第二十章 男人,要掄圓了活(2 / 3)

皇帝說完,隻是沉默地看著對方,卻也並不催促。漸漸的,他也感受到了異樣,臉色沉凝,等著對麵的老者開口。

半晌之後,老者長出一口氣,臉色卻是分外凝重。

他沉吟片刻,分外認真地說道:“陛下,此間卻另有一樁奇事,事關重大,老朽不得不講。”

皇帝看這人神色凝重,心頭一驚,趕忙問道:“唐師請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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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苑,後堂。

許凡看著眾人,肅然說道:“唐大師當年曾雲,殿下成年之際有一劫數,隻要魚躍龍門,則富貴不可言說,當為飛龍在天之相。”

眾人麵麵相覷,無不震駭。

唐大師之名,對這些老資格的複興黨員來說自然是如雷貫耳。當年這人遊曆安南,一見當時還是個黑旗軍分支首領的鄭鷹就驚為天人,稱為真龍天子命世之主,當時有些人私下還以為是鄭鷹搞的雙簧。沒想到那位大師又算了數人的命數,講述過去未來,尤其是過去之事奇準無比,眾人漸漸真的有些相信。後來鄭鷹果然得了黑旗軍,又消滅北上的法國遠征軍,誓師南下,平定安南大部,兩次打敗法軍,迫使法國簽下城下之盟,又北上奪了江南,最終平定滿清統一帝國,開創了今天的不世基業,真應了那位唐大師當年之言,這位唐大師,也就成了私下裏帝國高層彼此推許的異人。

今天,許凡在大庭廣眾之下講了這些,想必不是他杜撰,而是真有此事了。什麼是飛龍在天?眾人自然心知肚明。可更深的問題在於,這位許帥平日謹慎,今天為何突出此言?到底是他自己在表態,還是皇帝要借他的口表示些什麼?

劉定一心頭一動,嘴角帶笑,開口說道:“既然唐大師有言,殿下此次巡遊歐美多曆風雨,終究得以圓滿,可見劫數早過。此次歸國自然是龍歸大海。此後海闊天空,當一展宏圖。”

而有些在西方學習多年,對中國傳統的一些東西有些不屑的部長高官,心中暗笑,臉上卻也不露聲色,隻是含笑看著,微微點頭,嘴裏稱是而已。

鄭宇也有點摸不著頭腦地看著這位自己最為尊重和信任的老師。自己最近的風頭已經是一時無兩,這位軍部大佬又一反常態地公開替自己吹捧,顯示和自己非同一般的關係,難道真的僅僅是為了軍需案,為了軍方日後的地位?而那位大名鼎鼎的唐大師,在自己的記憶殘片中,形象模糊,神秘莫測,卻又是個何等人物?

他看著許多帝國大佬,被許凡這一番話說出來,看向自己的目光都帶了些和之前不同的熱切和癡迷,他的心中驕傲至於,卻隱隱有些不屑。這個時代的中國人,果然還是脫不了迷信的根子,什麼事情都喜歡往星宿麵相周易命格之類玄之又玄的東西上靠,信一些虛無縹緲的東西。現在看來,也難怪前世民國之後,各路軍閥乃至委員長這樣的梟雄都格外地迷信這些玩意。

不過想著想著,鄭宇的心裏,卻陡然而生了一股莫名的驚懼。

要說玄之又玄,違反科學,恐怕自己這個穿越......才是最為玄虛和無法解釋的吧?親身經曆了如此荒謬到不可思議的事情,從前世的小職員鄭宇,穿越到今世的太子鄭宇身上,靈魂和記憶融合,這又怎麼用科學原理來解釋?至於這不可思議的帝國,和印象中完全不同的曆史,又如何用科學來解釋?

鄭宇腦中有些混沌,臉上的神色也露出了些許糾結。

“殿下,”身邊一個輕柔的聲音響起,讓鄭宇驀然驚醒,“您流汗了。”

一隻小手捏著白手絹,輕柔地擦去了鄭宇不經意間流下的冷汗,鄭宇暗自鬆了口氣,穩了穩心神,轉頭對著明月蘭笑了笑,卻也沒說什麼。

曲終人散,賓客們一個接一個地告辭離去盡興而歸。鄭宇曾經生出的一點恐懼,早已在觥籌交錯和談笑風聲中被拋到了九霄雲外。他抽了個空子閃到側房,對著兩個女孩子點了點頭,有些急促地問道:“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