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逆轉的太快,齊墨甚至還沒來及反應,一瞬間就被製的法動,脖頸上的匕首反射著寒光,冰冷的猶如死神的鐮刀,稍不注意就會奪取人的生命。【】
齊墨的目光幽幽,一動不動的著鍾青葉,鼻息沉沉,甚至清晰的聞到從匕首刀刃上傳來的淡淡的血腥味。
其實他是根本不相信鍾青葉真的會殺了他的,因為他知道鍾青葉是個聰明人,聰明人都是珍惜自己生命的,在王府裏殺一個王爺,這種沒腦子的事鍾青葉不會做。
但是一到鍾青葉的眼睛,那雙漂亮的翦眸裏黑暈沉沉,猶如一個法探測的深潭,任何情緒都被掩蓋在黑色的瞳孔下,唯有***的冷意,從眼底肆忌憚的散發出來。
她身上的殺氣淡淡的,似有還的模樣,好似根本不可怕,但是隻要一接觸她的眼神,就讓人忍不住從心底裏產生畏懼。
和這樣的眼眸對視,即便心智堅韌如齊墨,也忍不住懷疑如果他真敢再有什麼動作,鍾青葉的匕首就會毫不猶豫的割斷他的脖頸。
這種如影隨形的壓迫感,齊墨還是第一次領會,滋味實在是不好受,他的眼神漸漸冷漠下去。
鍾青葉不動聲色的著他,直到他眼裏的情。欲之色逐漸消退,這才放下了手的匕首,淡淡的道:“起來。”
命令式的語氣讓齊墨心一怒,不但沒有如她所言的起身,反而越發圈緊了她的身子。
鍾青葉漠然的了他一眼,見他不動也不惱怒,反正被壓製的身子也動不了,她索性伸手從旁邊疊起的喜被上隨意***一條,往齊墨身上一蓋,雙眼一閉,居然是大咧咧的睡起覺來。
齊墨著她淡定的臉,一時氣結,也不知是該生氣該失笑,這女人也太放肆了一點!
屋外不時傳來鞭炮清脆的聲響,鼎沸的人聲隱隱約約的傳過來,喜房內卻是一片寂靜。大紅的絲綢靜默的掛在房間的角角落落,正對大門的高台上懸著紅燦燦的喜字。紅燭高燃,暖黃的光線***又蠱惑,一動不動的燃燒著,滿室的靜逸。
齊墨整個人趴在鍾青葉身上,身上蓋著被子,而鍾青葉卻閉著眼睛睡的安然。這樣的場景論讓任何見,都是極其***和融洽的,而其的個滋味,卻讓齊墨哭笑不得。
這就是他的洞房花燭夜麼?
齊墨惡狠狠的瞪著身下安之若素的少女。
靠的這麼近,齊墨可以清她臉上的每一處肌膚。也不知是不喜華容還是太過懶散,認識她以來齊墨很少她精細的打扮,今天因為是成親,她難得的濃妝豔抹了番,煙眉秋目,凝脂猩唇,妖豔而嫵媚的麵容。
暖色的燭光靜靜的從被褥的夾角照射進來,拂在她的臉上,濃密的睫羽投下淡淡的陰影,肌膚上的細小絨毛清晰可見。
因為閉著眼睛,遮掉了她寒光滿溢的眸,鍾青葉極其難得呈現出絲絲的溫婉,連同往日倔強的濃眉也似柔婉了幾分,將臉上的英氣淡化,唇色晶瑩而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