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明媚的日子,鳥兒們在枝頭嘰嘰喳喳,歡快地唱著歌,仿佛在慶祝似的,就在這時,通天猿來了,它一跑一跳,極為頑皮地湊到連翹的耳邊,嗚哩哇啦地說著些什麼。連翹瞥了他一眼,卻見這潑皮猴如以往一般一臉的滑稽,隻好無奈地搖搖頭。見連翹不理它,蹦到藥材架子上隨意的吃起來。
“你這潑皮猴,要是再吃師父的藥材,我就告訴師父去了,看她拿不拿鞭子來教訓你!”連翹說著,瞪了它一眼。
說起這條鞭子,慕惜然十分珍視,它是由千年白蠟樹上韌性最強的枝條而製,據說是當年惜然的師兄為慶祝她成人禮而親手采集編製而成,為此雙手還被枝條劃出了好些傷口。帶著心意的貴重,這條鞭子師父慕惜然很寶貝,平時其實很少拿出來使用。連翹曾問過師父,那後來師伯人呢,師父隻說因為當年發生了一件大事,師伯牽涉其中,事情過後杳無音訊,多年苦尋未果。
潑皮猴趁連翹發愣的間隙,嬉皮笑臉的,仿佛根本不在乎,蹦跳著來到連翹麵前,齜牙咧嘴扮起鬼臉。看著它這副模樣,連翹也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這個藥材架子,可是他們師徒二人精心收集各種珍貴藥材的地方。藥材也都是用來治療各種疑難雜症的靈藥,是他們行走江湖的必備之物。
“唉,你這潑皮猴,能不能有點規矩?”連翹又好氣又好笑地說道。不過她心裏也清楚,這隻通天猿雖然調皮搗蛋,但本性不壞,隻是貪玩了一些。她也不想真的去告訴師傅,畢竟通天猿也算是她最要好的夥伴了。
想到這裏,連翹不禁想起十歲那年通天猿救她負傷的情景。那時候,師傅行醫外出,她照常來到山中采藥,突然間被一隻老虎精襲擊。老虎精凶狠異常,它張開血盆大口,露出鋒利的獠牙,向她撲來。麵對這突如其來的危險,連翹心中驚恐萬分。她知道,自己當時的修為根本無法擺脫這隻凶猛異獸,就在這時,一道身影突然出現,是通天猿,它不假思索挺身而出,與老虎精展開了激戰。它靈活地穿梭、跳躍、攀爬,巧妙地躲避著老虎的攻擊。最後,終於找到時機,一記重拳擊中了老虎的要害,將其擊敗,救下了連翹。但那隻老虎畢竟已成精還是有些功夫的,打鬥中抓傷了通天猿的手臂,回家後恢複了大半個月才痊愈。
如今,通天猿已經成為了他們師徒二人不可或缺的一員。他們一起經曆了許多危險和困難,也一起分享了許多快樂和幸福。這隻調皮搗蛋的通天猿,也讓他們的生活變得更加有趣和多彩。
看著通天猿撓背卻夠不到的滑稽樣子,連翹叫住通天猿,讓它蹲坐著,熟練的幫它挑起虱子來。那舒服勁很快引來了通天猿的呼嚕聲,一陣又一陣.......
院落的木門此時吱喲喲被打開,師傅一襲白衣,美似仙人,外出歸來,還未喝口水歇歇腳,就連忙放下手中的藥材,急匆匆的吩咐連翹。“快些收拾好醫箱,跟我去櫸木城一趟”。
待全部收拾妥當,通天猿載著連翹和師傅快速前往櫸木城。路上,看師傅一臉嚴肅,連翹嬉皮笑臉說,“師父,您今日這衣裳襯得您尤其好看,顯得本就英氣的臉龐十分素雅美麗。”近看,慕惜然雖已四十有餘,但風姿不減當年,年輕時怎麼也算得上是木族一等一的美人。隻是常年孤身一人帶著個連翹,一直未提嫁娶之事。作為徒弟,連翹也為其著急,她每次向師傅提起相關,師傅表情就極為不悅,使得連翹終不敢在提起此事,有時連翹在想如果師伯還在的話也許師父就不會像現在這麼孤單了。
“就屬我徒兒嘴甜,整日尋樂子逗師傅開心。隻是今日的出診,是為城主的母親瞧病,都是王族貴人,你一向頑皮慣了,進城以後定要收斂性子,加倍謹慎,切勿東張西望招惹其他。”師父微微笑囑咐著許多,連翹聽得十分認真。
“請師父放心,徒兒一定緊跟師父,絕不搗亂”。
不到一刻鍾的時間,師徒二人抵達了櫸木城王宮外。它輝煌氣派,巍峨壯觀。這座城池坐落在山巔之上,俯視著整個部族。白牆紅瓦,簷角飛簷,每一處細節都彰顯著王族的尊貴與權威。然而在這裏,政治鬥爭和權力鬥爭從未停止,每個人都有自己不為人知的秘密和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