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步趕上,栗梵靜靜跟隨。
一步兩步,尷尬隨風飄散。
按捺不住,他還是想弄清水靈兒為何將自己搞成這副惹人垂憐的狼狽樣。
這次,栗梵思考能力恢複清晰,以探為主,謹慎用詞。
“你是不是去找禽獸他弟了?”
“嗯?”
“胡二公子……”
“嗯。”
“那怎麼哭了?”而且哭得眼睛腫成核桃仁不說,
瞳孔都已布滿血絲。
“演戲。”
水靈兒一反常態的冷淡回應,十足的高冷女神範。
演戲?至於弄成被非禮後的慘兮兮?!
栗梵甚是不解:“那怎麼衣衫不整?”
“摔的。”
回想出胡府時的落魄,水靈兒一頓窩火,她也是抽風了,才會有後門不走非得爬牆出府,一個腳滑摔她哥屁股朝天,差點沒殘廢,隻是裙擺被樹枝勾破了,全靠上天眷顧。
聯想栗梵從碰麵到現在的一連串言行,水靈兒總算意識到些不對勁。
這混蛋今兒個特別磨嘰,敢情以為她衣衫淩亂是被強暴了?!
端起高傲的架子,不容栗梵再追問,微嘟紅唇,加快腳步,她不想和栗梵再呼吸同一方空氣。
清楚是他自己多想了,憂心過度,栗梵也不自討沒趣,悠悠的在後頭跟著水靈兒,同她保持一定的距離。
想起方才如同鬼附身一般的魯莽,栗梵不禁麵色又生潮紅,修長的手指不由摸往還火辣辣的唇部,來回摩挲,雙頰也是越來越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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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公子雖未殺過人,但他大大小小的罪加在一起,也已當誅。
今日自胡斐大義滅親出來指證那刻起,眾人就明白胡府大公子大勢已去。
正因此,衙門外許多人排著隊擊鼓鳴冤,男女老少皆有,狀告的全是同一人,那人是誰,毫無懸念。種種惡劣行徑,讓人聽起來忍不住想要朝堂上癱跪之人啐上一口濃濃的老痰。
繼鳴冤者個個上堂訴其罪證,圍觀百姓中也是陸陸續續的有人自發上前,願做人證。
擊鼓者、作證者,一夕之間,跪滿公堂。
府衙鬧哄哄的,仿佛瞬間從嚴肅拘謹之地變成了三教九流的賭場。
武流年倒是樂見其成,那麼多人狀告,何愁不能將堂下畜生繩之以法。
清醒後還未從上一個打擊中緩過來,胡知府又接二連三的被大兒子那些他從不曾知曉的“豐功偉績”給整懵了。
無顏麵再待下去,他早早回了胡府。
那個兒子,他已無力挽救,任由狀元判決吧。
出了那麼個造孽的畜生,胡家的老臉都被大兒子給丟盡了,胡知府深覺愧對列祖列宗,日後都要沒臉下去見老祖宗,哪還有心思去為畜生辯解些什麼。
此案是皇後親自交待武流年來審,特意囑咐要慎重處理此事,言外之意就是斷不可輕饒胡大公子,那武流年便安心的將其定罪。
礙於律音皇朝從未有過這樣的案例,律法中也未有記載當如何處置這樣的犯人,武流年並未按照律音律法處置,而是直接將胡大公子定為死罪,並將今日所受案件全歸為一樁整理案宗。
就這樣,禽獸終得報應,在劫難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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