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來是這樣啊……”鈴兒咬著嘴唇輕輕點了點頭,“那些壞人也太狠毒了,竟然把你打成那樣……”說著,眼中淚光一閃,“壞蛋,你叫什麼?”
風衝心中原本想笑,卻見鈴兒心機全無,如此單純,竟半點也笑不出來了。“我……我叫白天……多謝你救了我。”
“哈!好怪的名字!你若叫白天,我便叫做黑夜!”鈴兒忽然一陣嬌笑,擠眉弄眼的說道,“白哥哥,隻嘴上說謝是沒有誠意的,別忘了你要賠給我的東西喲?!”
風衝微微一怔,不覺也笑了起來。
“那個彩衣女子,究竟是什麼人?”風衝又問道。
“她是我璿姐姐呀?!”鈴兒笑道,“你這壞蛋!竟敢光著身子抱她?!她竟然也沒殺你!”
“怎麼?她很愛殺人嗎?”
“若在平時,別說是抱,你就是碰了她的衣服也要被她剁了手的!我還奇怪呢,你對她那樣,她居然隻打了你兩個嘴巴……竟然還主動給你縫衣裳……真不知道她為何會對你那麼好?!對我哥哥卻總是冷冰冰的……”
“鈴兒,又在胡說八道!”
房門一開,鐵狐一身黑衣走了進來,身後緊跟著那彩衣女子。
“哥!他叫白天,他能說話了!”
鈴兒迎了上去,卻被鐵狐伸手攔在一旁。
“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插嘴!去弄些吃的來,這位白兄弟一定餓壞了。”
“從小到大就知道使喚我!”鈴兒撅嘴看了一眼哥哥,又不懷好意的對彩衣女子一笑,閃身出去了。
“白兄弟,這是阿璿姑娘,在下一位遠親。”鐵狐向風衝介紹道。
風衝早已忍不住去看阿璿,越看越像阿彩!隻是在她的臉上,似乎永遠看不到阿彩一樣的笑容。阿璿似乎被風衝盯得有些惱火,橫眉冷目瞪了他一眼。直瞪得風衝心頭一顫,渾身發冷。
“白兄弟,你真的姓白?”鐵狐忽然笑道。
“我叫白天,多謝各位救命之恩。”
“好,我信你!”鐵狐爽快的說道,“救命之恩卻不必謝!因為那是天意!”說著將手兵器一橫,揮手摘掉了裹在上麵的黑布,血光一閃,赤血刀穩穩端在手中,“白兄弟,這刀可是你的?!”
“我的刀……”風衝眼望妖刀,心中又悲又喜。
“這真是你的刀?!”鐵狐激動的望著風衝,眼中似要淌下淚來。
“正是……”風衝忽想起白衣人說過,自己被妖刀迷性錯殺了元琳三人,眼中淚光一閃。
鐵狐激動的看了一眼阿璿。
隻聽阿璿冷冷說道:“你如何證明這刀就是你的?”
風衝怔怔的望著阿璿,那分明就是阿彩的容顏……右臂忽然不停顫抖,忽一揮手,赤血刀脫了鐵狐掌握,直飛到了自己手中!離火猛的一燃,藍色火焰迅速裹滿了刀身,眼中紅光倏地一閃!
阿璿冷豔麵容上忽的現出一絲驚訝神色,望了一眼兀自激動不已的鐵狐。
“撲通”一聲,二人竟一齊跪倒在風衝腳下。
“救星到了!”鐵狐顫聲說道,“救星真的到了!”說著竟倒頭拜了下去。
風衝大感詫異,擎刀立在二人麵前,呆呆發愣。
“你們在幹什麼?你們都怎麼啦?”鈴兒端著一隻托盤忽然出現在門口。
“鈴兒,咱們的救星到了!他就是先人們說的白衣救星……”
鈴兒杏眼圓睜,癡癡地望著風衝,緩緩走向風衝。
“我救了白衣救星麼?你就是那個……白衣救星麼……”
鈴兒喃喃自語著,竟也含著眼淚,緩緩跪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