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衝這才知道,原來是少女鈴兒救了自己,忙向她眨了眨眼,點了點頭。
鐵狐直起身子,握了握手中兵器,沉吟片刻,對鈴兒說道:“你想辦法讓他盡早說話,我還有話問他。”說著衝風衝笑了笑,轉身出去了。
“唉……”鈴兒忽然歎了口氣,撅著嘴望著風衝說道,“好不容易弄醒了你,你卻不能說話……為了背你回來,我磨破了一對絲鞋一雙布襪呢!你躺在床上呼呼睡了三天,我卻三天三夜沒合眼呢!現在困得我呀……”說著,纖腰一展,真就長長打了個哈欠。
風衝呆呆望著鈴兒在床前嘮嘮叨叨,隻覺她自然天真,嬌態可愛,竟忍不住笑出聲來。
“啊!你笑了?!你定是在笑我嘮叨了,是不是?!”鈴兒瞪著一雙杏眼,叉腰望著風衝,“你竟然還笑得出來?!救你的時候,你全身沒有一處地方不是骨折的!若是沒有我你還能活得過來麼?!怎麼我救活了你,你反倒笑話起我來了?”鈴兒說著說著,又撅起了櫻桃小口,臉上帶了無限委屈。兩手不停揪著長長的發辮。
風衝立時收了笑容,不停眨眼望著她,有些不知所措。
鈴兒忽的“哼!”了一聲,將長辮使勁向身後一甩,轉身走向桌旁,叮叮當當,折騰起桌上的瓷瓶來。
燈火遙遙,鈴兒的身影幽幽映在牆上。
風衝逆著光又看那少女的背影。油燈的微光透過鈴兒桃紅衣衫,將一個玲瓏肉身直映進自己眼裏。那是一副極妙的背影,光溜溜的脊背微微前傾,纖細細的柳腰十足柔韌,細腰下那臀部竟顯出與年齡不相稱的豐滿。
風衝心裏猛的一慌,忙將頭扭轉了過來,卻又瞧見了牆上曼妙身影。身上一陣燥熱,額頭竟生出一層汗珠,想要伸手去抹。發現四肢還是不能活動。心中一冷,又一轉頭,卻見桌前分明立著一隻白狐!伸著一對毛茸茸的前臂,擺弄著瓷瓶……
風衝又驚出一身冷汗!喉嚨裏忽然“啊!”了一聲。
鈴兒忽然扭頭望著風衝,說道:“你急什麼?我在配藥,好讓你說出話來。”
風衝定睛再看,那白狐分明又變作了眼前花季少女,心中不覺陣陣茫然。
鈴兒輕輕一笑,又轉回身去,說道:“等你傷好了,我定要帶你去邪靈穀瞧瞧,倒讓你知道知道為救你我有多麼的不容易呀!那可真叫跋山涉水呢……”忽然頓了頓,又接著說道,“對了!你還要賠我十雙絲鞋,十雙布襪,十桶燈油,十……嗯!等我想好了列個單子給你!你要簽字畫押,休想賴賬……”
風衝隻聽得一陣陣頭暈目眩,恍恍惚惚,恨不得立時昏厥過去。
“哈!配好啦!配好了!”
鈴兒忽然一轉身,手裏舉著一隻黑色瓷瓶,滿麵春風的走了過來。
風衝死死盯著那黑色瓷瓶,一種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心裏不住砰砰亂跳。
鈴兒笑吟吟走到床邊,晃了晃手中瓷瓶,對風衝不停擠眉弄眼,說道:“試試吧?!興許管用喲!”
“興……興許管用?!”風衝心中陣陣驚悸,腦中陣陣迷糊。
鈴兒說著一俯身,單臂勾了風衝脖子,用力搬動他的上身,嘴裏兀自叨念不停:“來吧來吧,喝下去,好讓我聽聽你的聲音,來吧來吧……哥哥你好沉……”
風衝上身被鈴兒緩緩搬起,不由自主的竟貼在了她的胸前,隻覺胸前平平展展,胸骨硌得自己顴骨生疼……與此同時,一股淡淡的體香混合著瓷瓶中的藥香,直鑽到自己鼻子裏。
“喝了它,快些喝了它,好想聽到你的聲音呢……”
耳邊鈴兒不停輕聲碎語,瓷瓶口已死死抵在嘴邊。唇上一疼,風衝生生被瓷瓶撬開了嘴巴。恍惚間,隻見麵前玉手一抬,嘴裏倏的一涼,咽喉忽的一響,藥水早已入肚……
“怎麼樣?怎麼樣?”
鈴兒咬著嘴唇,眼含期待的望著風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