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賭對了。
縣令聽到王發財發號施令後,眉頭皺的更加緊了,趕在官兵抓到福熙和之前,抬手阻止了這一切。
“都住手。”
王發財心裏一咯噔,陪著笑走到了縣令的旁邊,“縣爺,怎麼了?這小女娃這麼不懂,該罰才對。”
縣令不悅的看了王發財一眼,似乎是在責怪他剛剛擅自做決定。
雖然縣令不是什麼大官,可在這個地方,縣令就是天。
他怎麼能允許手底下的人越過他去做決定?即便這個人是他的幕僚也不行。
不然,他這個縣令做的,豈不是如傀儡一般?
更何況,那個女娃娃看起來那麼小,不像是會撒謊的樣子,這裏麵說不定有什麼冤情。
這位朱縣令心中有了猜測,自然不會輕易讓人打一個小孩板子。
朱縣令清了清嗓子,沉聲問道:“堂下跪著的是何許人也?又因何被抓到這來?”
李多苗沒想到還有能說話的機會,也許是她唯一能改變的機會了。
“回縣令爺的話。民婦多田村人士,名叫李多苗。今天是有人指使乞丐去我家糕點攤子上鬧事兒,我家女兒為了保護我這個當娘的,被人摔到一邊,兩個掌心都受傷了。她是個女娃娃,若是以後留了疤,那可如何是好?”
似乎是配合李多苗的話,福熙和還撇著小嘴巴,把兩個手掌都抬起來,好讓縣令看的清楚些。
未幹涸的眼淚還掛在臉上,看起來好不可憐。
朱縣令看的也是不忍心,又示意李多苗繼續說下去。
“民婦身為一個母親,怎麼能看著女兒受傷不管?民婦找王氏女理論,然後就被官爺們以擾亂治安的罪名抓到這了。”
說到這裏,李多苗抬手抹了一把眼淚,給朱縣令磕頭,“縣令爺,民婦的確差點與那王氏女打起來,因此不敢喊冤。可那王氏女買通乞丐故意來我家糕點攤位鬧事,還動手害我女兒受傷,民婦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還請縣令老爺給民婦做主啊!”
聽完李多苗說的狀告自己的話,王盼娣再也繃不住了,都沒顧得上這是在公堂上,站起來就罵。
“放屁,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我指使的?”
朱縣令冷著臉拍了拍板子,“放肆,再敢在公堂上口出狂言,本官定要賞你一頓板子。”
王盼娣被嚇得說不出話來,又老老實實的跪了下去,低著頭慌張的發抖。
上頭站著的王發財心裏也很緊張,他倒是很想站出來說些什麼,可是剛剛被縣令警告過一次了,若是他再輕舉妄動,隻怕會引起懷疑。
因此,隻能老老實實的待在朱縣令的身後。
看到王盼娣老實了,朱縣令這才滿意,繼續追問道:“你說是王氏女指使,可有證據?”
李多苗點了點頭,回答道:“回縣令爺的話,這話是王氏女親口所說,當時好多人都聽到了,民婦不敢說謊。”
朱縣令立刻讓人去傳召證人,有不少人出來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