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上隻掛著一幅女子的的圖畫,秦悅走近畫像,仔細的看著,畫中女子穿著青藍色的棉襖,女子手中拿著白底繪畫圓扇,露出一雙美目,眼睛倒是與夜沢有幾分相似。
“那是我母親,隨著年歲的增長,怕不記得了,便畫了下來。”身後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不用回頭,秦悅也知道是夜沢。
從來沒聽他說過他的家人,其實不用說,秦悅也大概能猜到夜沢的身世並不好,誰家家境尚好,爹娘願意自己的兒子成了這般呢,就相當於現代中的黑社會,甚至比黑社會還要恐怖,因為,夜沢是想要造反!
造反!可有什麼辦法能勸夜沢放棄呢?自己都不知道夜沢是為什麼而反,為金錢?為權力?還是為女人?這些,他好像都不差吧。
秦悅轉過身,問道:“你娘親,可是希望見到自己的兒子走這麼一條不歸路?”
夜沢的雙眸看著牆上的畫像,眼中滿是柔情,臉上掛滿了思念。聽到秦悅這話的時候,夜沢流露出來的所以表情瞬間通通被收回,滿是柔情的眼睛化作冰雪般,掛滿思念的臉此刻卻是有些扭曲,夜沢步步逼近秦悅,花瓣般的嘴唇吐出的話語卻像是六月飛雪般寒冷:“我走上不歸路不就是拜你的宇公子的父親所賜的嗎!想我全家一百三十二條人命,他說殺就殺。我的父親,那麼光明磊落的人,卻被扣上造反的帽子,我的母親,那麼溫柔如水的人,竟是身首異處。他們死後還被示眾三天,我的家人,何其無辜的啊。不是說我父親造反嗎?我現在就造反給他們看看,這才不辜負他們亂扣的罪名!”
秦悅聽到這些話,一時震驚不已,。
這些話,他從沒對她說過。一向以慵懶示人的他,一向以冰冷示人的他,一向以狠辣示人的他,背後,卻是有著這麼一段讓人心酸的故事。在這之前,她隻以為他是一個玩世不恭、喜歡******的人呢。秦悅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種感情,是憐惜,是心疼,是恨意,她分不清楚,此刻,她隻想好好的安撫他,這個受傷的大男孩。心裏這樣想著,手上已抱住了男子的腰,夜沢身子一顫,這是她,第一次主動的抱他,是可憐他嗎?揮手甩開了女子環在他腰上的手,聲音依舊冷清的說:“我不需要任何人可憐!特別是你!”
“我……”秦悅想解釋,卻又無從開口,說自己不是可憐他嗎?那剛才的懷抱是愛嗎?自己並沒有愛上眼前的這個人,她心裏很清楚,此刻的她,一心一意的隻喜歡著宇公子,別無他人。
“對不……”秦悅剛想說抱歉的話被夜沢打斷,“這些都與你無關,不需要你向我道歉,等我把這些結束了,我會放下所有,帶你一起走,我們離開這裏,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你可願意?”夜沢古井般的雙眸緊緊的看著秦悅,想要得到她的肯定。
半張著的雙手無力的垂了下來,眼睛看著腳尖,不知道該怎麼說服夜沢,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服自己。也許,他真的不需要別人的安慰。一個人痛太久了,就會把心給關了,所有遲到的言語和行動在此刻都是無力的,或許還是最厲害的傷人武器。
秦悅張張嘴想說她不願意,卻是無法說得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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