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馳騁了一夜,近中午時刻才停了下來。秦悅掀開簾子一看,她們已經到了一個偏僻的小巷,夜沢動作瀟灑的跳下馬車,伸出手扶著秦悅小心的下了馬車,又安排兩人把明月抬了下來,秦悅想過去幫一下,卻被夜沢死死的抓住了手,惹來秦悅的不悅,女子皺著眉頭說:“你放開,我要去照顧明月,現在都在你眼皮底下了,我還能再逃嗎?”
夜沢卻沒有放開,心中歎了一聲,他可不就是在他的層層監視下逃跑的嗎?!沒有理秦悅,而是對黑衣人說:“把她押入暗房,不讓她死了就好。”
暗房,也就是囚禁人的地方,相當於朝廷的天牢。
黑衣麵具人趕緊說:“是!”
秦悅疑惑的看了一眼夜沢,想要掙脫他的禁錮,卻又掙脫不掉,隻好氣憤的說:“為什麼要把明月押入暗房?她傷得那麼重,需要醫治,你要是想罰就罰我好了,不關明月事,一切的事情都是我逼她的。”
男子的嘴角卻扯出來一絲邪笑,聲音冰冷的說:“你以為她真的是一個普通的丫鬟嗎?!”
秦悅聽到這話怔住了,明月是他派來給她當丫鬟的,若說明月的身份,夜沢應該比她更了解,可現在,夜沢竟然說明月不是一個普通的丫鬟,這其中有什麼隱晦呢?聽夜沢的話,似乎不是懲罰明月和她一起逃跑。難道,這裏麵還有什麼事情是她不知道?
秦悅甩了甩頭,像是要清除掉腦中的千萬個疑惑,此刻卻是顧不了那麼多,不管明月是什麼,明月待她好,這是真的,有這就足夠了。
手依然被夜沢緊抓著,秦悅怒道:“你放開我!”
“你若是敢追著那個丫鬟去,我即刻便殺了她。”夜沢在秦悅耳邊輕聲的威脅著,聲音依然是他慣有的慵懶,可此刻在秦悅的耳中,卻是那麼的冰冷,冷徹心扉,他,說到做到。
夜沢看見抬著明月的兩個黑衣人還佇立門前,不悅的對黑衣麵具人說:“你們還不趕快把她帶下去!”
黑衣麵具人知道主子已是微怒,隻好趕緊聽從命令,把明月抬了進去。
“你想把她怎麼樣?”秦悅眼看著明月被兩人抬走,強壓住心中的怒火對夜沢說。
夜沢卻是笑了一下,說:“你若乖乖的,我便不殺她,你若是還想逃跑,那你就替她收屍吧。”
秦悅另一隻手一巴掌甩了過去,身子不禁顫抖著,咬牙切齒的說:“有什麼事情你放著我來,放了明月,你這個**!”
夜沢白皙修長的手撫在剛才被秦悅打的地方,臉色一片冰冷,古井般的雙眸此刻卻像是結了一層冰般。薄薄的嘴唇動了動:“來人,把她拉到我的寢室裏。若讓她再次逃跑,小心你們的性命!”
“是!”底下一排麵具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小姐,請!”
秦悅狠狠的看著夜沢的側臉,知道此刻她若不聽話,夜沢必將會找明月的麻煩,隻好一揮衣袖,不甘心的跟著一個黑衣人進去。
黑衣人把秦悅帶到房間門口便停了下來,讓秦悅一個人進去,自己把守在門外。幫主的房間,沒有命令,那是萬萬進不得的啊。
夜沢的寢室,布置的倒是極為簡單,一張實木大床,一張紅木圓桌,一張紅木雕刻的書桌,書桌旁有一把座椅,桌子上擺著文房四寶。想不到他這樣的一個男子,房間內卻會擺放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