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煩公子為我租一輛馬車,我要即可趕往京城。”秦悅心急,掏出三張銀票遞給那位公子,心想著這個錢租馬車應該是夠了的。
那位公子沒有結過銀票,而是微微的皺起眉頭,說:“小姐剛醒來,身子還很虛弱,理應休息幾天,為何如此急著要去京城呢?”她的嘴唇可是一點血色都沒有啊,剛才掏銀票時身子都晃了一下,她,就這麼不愛惜自己嗎?!
秦悅聽那位公子這般說法,心知他是不願給自己租馬車,便掀開被子下了床,想自己去租馬車。腳一下地,腦子就一陣暈眩,身子晃了一下,隻得死死的抓住床單。
男子見狀,歎了口氣,說:“小姐還是歇息吧,我這就去替你租一輛馬車,隻是,你旁邊的姑娘還沒有醒,你打算帶著她一起去京城嗎?”
秦悅心中一時茫然,對啊,自己怎麼把明月給忘了。許是知道秦悅的難處,男子建議道:“姑娘若是信得過在下,我可以安排一個丫鬟在此伺候那位姑娘,你留個地址,待她醒來,我自會送她去京城找你,這樣可好?”
秦悅剛想回答,身邊的明月悠悠的醒過來了,扯了扯秦悅的衣袖,虛弱的叫了一聲:“姐姐。”
看見明月醒了,秦悅的臉上不禁露出了笑容,開心的問道:“你醒了?”
明月的手依然扯著秦悅的衣袖,虛弱的說:“我要和姐姐一起走。”
秦悅拉過明月的手,輕輕的拍了拍,點了點頭,眼中已是水光泛泛。床上的明月見秦悅答應帶她一起走,蒼白的臉上浮出一絲微笑。
男子見狀,已知她們是去意已決了,那抹青藍色便消失在門檻中。
半個時辰之後,男子再次踏足房間,隻見兩位姑娘已坐在床邊,隻是其中一位還是虛弱,需要靠著床頭方能勉強坐在。見男子進來,兩位女子臉上均是一喜。
男子看了秦悅一眼,見她臉上淺露喜悅,原本還想再勸的心思便壓了下來,說:“馬車、幹糧和水都已經準備好了,兩位姑娘可即刻出發。”
秦悅心中一喜,起身朝男子鞠躬,拿出三百兩銀票遞給男子,說:“謝謝公子,還望公子能收下我的一番心意。”剛才她可是特意問了明月的,三百兩足夠買十輛馬車了,所以給三百兩不算是虧待那位公子了。
男子知道,如果不收下這銀票,眼前的女子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便伸手收了下來,放進袖口內。說:“兩位姑娘此時身體還是虛弱,所以我特意安排了兩個護衛一路隨身保護兩位姑娘。”
兩人聽到這話,又是一陣道喜。秦悅兩人不想耽擱功夫,便告辭了男子,由秦悅扶著明月上了馬車,一車兩騎很快的消失在風塵中。
男子拿出衣袖的三張銀票,仔細的看了看,又小心的放回衣袖內,臉上雖然還是和煦的微笑,隻是眼中,一絲波瀾在輕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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