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統治階級而言,老百姓的死活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所以那些精英人物和自詡精英的狗腿子們,就會說出“既然沒有飯吃為什麼不自己餓死?”(“不作安安餓殍,效尤奮臂螳螂。往來楚蜀肆猖狂,弄兵潢池無狀。雲屯雨驟師集,蛇豕奔突奚藏?許爾軍民綁來降,爵賞酬功上上。”兵部尚書、五省總督楊嗣昌《討伐張獻忠檄文》。)這類沒有人性的話。
實際上,類似的話在現代社會裏也不少見。比如某身家巨萬的著名經濟學家就宣稱:
“為了達到改革的目標,必須犧牲一代人,這一代人就是3000萬老工人。8億多農民和下崗工人是中國巨大的財富,沒有他們的辛苦哪有少數人的享樂,他們的存在和維持現在的狀態是很有必要的。”(出自百度百科)
這就和楊嗣昌認為吃不上飯的百姓就應該接受餓死的命運也不該造反一樣。所謂的精英人物和自詡精英的狗腿子們,他們的麵目就是這麼瘋狂和猙獰的。
封建農業時代的統治階級一向認為自己是精英人物。“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這就是封建農業社會裏統治階級自認精英的一種最直接的表現。
路線不對頭,立場不對頭,越有文化的人就越反動。站在被統治被剝削的人民群眾勞動人民的立場上看這句話,那是一點兒錯誤都沒有的。
無產階級的腦力勞動者,和剝削階級、特權階層、利益既得集團的鼓吹手,那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統治階級、利益既得集團的麵目醜陋和猙獰不假,作為統治階級、利益既得集團的狗腿子幫閑等等依附存在,實際上他們的麵目更加的醜陋和猙獰。
仗著自己主子的勢力無法無天習慣了,它們就會變得無所畏懼。比如因為自己的爹是某某某,比如因為自己的叔叔是某某某,然後就肆無忌憚的強尖、殺人等等做出無數的沒有底線無法無天事情的人,不僅在現代社會裏存在,在封建農業社會裏更是到處都有的。
所以說反對封建主義,反對精英統治,這樣的做法,不僅在現代社會裏,在古代農業社會裏也是有著重大的意義。
複興黨的革命,第一步就是要革這些自詡精英的封建統治階級的命。
從這一點看來,複興黨駐登州的商業機構和在山東地麵上無法無天慣了的劉家的管事發生矛盾也就成了一種必然。
和人民群眾講道理,複興黨講究的是和風細雨像春天般溫暖的宣傳、勸告和以身作則。對於封建統治階級極其狗腿子,機槍、大炮和絞刑架就是複興黨和他們講道理的工具。
劉家的管事剛在複興商社的房間裏抖了兩三下威風,早就不耐煩了的複興軍戰士就在安全幹部的命令下用槍托和刺刀把劉家的管事和劉澤清派來的幾個親兵家丁趕出房間去了。
曹縣劉家不愧是武將家庭出身。劉府管事身邊那幾個劉澤清派給他的親兵,也是在被複興軍戰士用刺刀當場直接捅死了四五個之後,才老老實實的退走的。那些三棱形的傷口,噴射出一條條的血線來。三棱刺的刺刀造成的傷口著實的把劉家的管事嚇著了。
當狗腿子當久了,就會覺得自己也成了某種人物,就忘乎所以的認為天底下所有的道理都應該是在自己這邊站著的。
曹縣劉家的這個叫劉棋的管事是劉澤清的書童出身。在大明朝這個好基友橫行的時代裏,此人就是靠著和劉澤清有那麼些若有若無的不可明言的關係,成了劉府裏一個有不小的權勢的主管商貿工作的管事的。
從心理學這門不怎麼太靠譜的學科的角度分析,像劉棋這樣的人,屬於那種心理殘缺的人。就和那些生理上殘缺的太監們一樣,這種人實際上的膽子相當的小,可是他們的自尊心卻處於一種病態的強烈的狀態。
複興黨駐登州商業機構的幹部認為自己隻不過是趕走了一個破壞正常商業秩序的搗亂分子。而劉棋自己卻覺得自己遭受了奇恥大辱。按照封建統治階級那奇葩的理論,劉棋這個出賣色相上位的管事的尊嚴,約等於劉家這個在山東地麵上勢力頗大的封建大家族的麵子。不論是劉棋本人還是接到消息的劉澤清,都非常一致的持這樣的觀點。
劉澤清知道複興商社的水比較深。雖然消息不是很詳細,但至少他明確的知道,複興商社的代表,那個在登萊巡撫衙門上下都非常吃得開的叫做宋獻策的人,身上就有一個南京禮部員外郎的職銜。雖然在南京六部當中禮部是最沒什麼權力最清閑的衙門,但是對於他這個武官來說,一個從五品的禮部員外郎在大明朝的政治結構裏,社會地位也要比他這個登萊參將還高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