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完後將文件還給女警,他的氣質一下子鬆散了下來,活脫脫的就是一名地痞流氓。
隻看他扭了扭脖子,若無旁人地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包煙,正要點起打火機的時候,一旁的女警製止了他。
“胡濤,這裏是醫院!社會上的東西能不能收著點?”
胡濤訕訕地笑了笑將煙收起放回口袋:“姐,這不是臥底做久了,變成習慣了嘛。”
女警橫眉一豎:“我們家可沒有這種習慣,你的任務不是已經結束了,局裏都把你調回檔案了。”
胡濤嘟囔著嘴:“是啊,我都混成毒梟老大了,現在省裏多我一個小警察少我一個小警察不是都一樣嗎?”
“你要是敢沾那些東西,我就跟媽講!”
見女警使出絕招,胡濤立馬卑躬屈膝:“姐,我就鬧著玩的,你可千萬別跟媽說我跑去做臥底了,我手底下的人還在轉型從良呢,我要是被媽抓回去,他們可就沒得吃飯了。”
“就是因為你身份特殊,能夠做一些規則之外的事情,所以關於鄭祇的調查才會交給你,先跟你說好,資料裏寫了,他可是有嚴重的精神疾病的,可不要過於刺激他了。”女警說回了正事。
兩人走到了鄭祇的病房門口,女警最後提了聲醒:“我在門外等你,審問的事警方不宜出麵,否則容易造成社會輿論,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包的啊,老姐,看我怎麼操作就完事了。”胡濤笑嗬嗬地說道。
說完後,胡濤就輕輕打開了門走了進去。
“噠。”
病房門被胡濤反鎖上。
“你是誰?應該走錯病房了吧。”鄭祇坐在床上懵懂地問道。
胡濤搓了搓手笑嘻嘻地說道:“沒走錯,我找的就是你。”
“找,找我做什麼?你是記者嗎?”鄭祇神情不解。
胡濤沒有回答,轉而從口袋裏掏出了方才沒有抽上的煙,打火機正要點燃的時候他才想起問了一聲。
“介意煙味嗎?”
鄭祇看起來有些無奈:“哪怕我說介意,你也會點上吧。”
下一刻打火機燃起火苗,點燃了香煙。
“嗬嗬,被你發現了!”
隨後兩人都沒說話,鄭祇隻是看著胡濤坐在椅子上一口接著一口,像是抽命一般吸食著香煙,那陶醉的表情就像是在與愛人舌吻一般。
門窗並不通風,很快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煙草味。
不久香煙就已經到底,胡濤隨手往地上一丟用鞋熄滅煙頭:“爽~果然抽煙才能精神百倍!”
“所以你找我有什麼事?”鄭祇還是一臉鎮靜地詢問。
胡濤先是狐疑地看了一眼鄭祇的微表情,隨後親和地笑道:“也沒什麼,就是想問問醫院起火的那一天,都發生了什麼事。”
鄭祇沒有回答胡濤的問題,反而是一臉戒備:“我沒有任何義務回答你的問題,請你離開我的病房,不然我就喊人過來了。”
胡濤從椅子上站起身,突然他的腦神經不由得抽了一下,他立刻戒備走到窗戶旁看了看四周。
——沒什麼問題,那為什麼會有這麼強烈的危險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