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濤從進病房的時候就隱隱感覺到不對,他這些年遇到常人難以想象的危險數不勝數,這也養成了他能夠感知到危險到來的能力。
他是特種部隊中的【特種兵】,為了鏟除危害國家的毒品,投身到了臥底事業裏,僅僅三年時間他就依靠自己的手段登上了【老大】的位置。
如今他的地位在省內隻是跺跺腳,全省都得抖三抖,混到這個地位,看過太多事情,權力,金錢,女人要什麼有什麼。
更別提在進行臥底事業時來自上級的阻礙,也讓他心生涼意。
要不是祖上苗正根紅,指不定就真的入黑了。
而經曆過無數次生死劫難的胡濤,居然在剛剛從椅子上起身的一瞬間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他一瞬間懷疑是有人查到了他的行蹤前來埋伏他。
所以才小心地掃視了一眼窗外布局。
他又將目光看向鄭祇。
——總不能是這小子吧?看起來才剛上大學?
胡濤恐怕這輩子都想不到,眼前看起來溫和人畜無害的精神病,手裏正握著一把槍隔著被子正對著他。
不過總歸胡濤還是相信多年來的直覺,打起了警惕,甚至對鄭祇都有所提防。
不過他還是有信心在一瞬間製服一個精神病人的。
“你真的有精神病嗎?看你這樣子不是挺正常的?”胡濤站在窗邊問道。
“我也覺得我沒有精神病,嗬嗬,隻是大家覺得我有精神病而已。”鄭祇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不過這沒什麼大不了的,每個人所看到的世界都不同,對一件事物的理解也隨之不同。”
鄭祇所說的話胡濤深有感觸,他底下的人大多也是從小接觸的環境所導致走上這一條不歸路。
見鄭祇邏輯條理如此清晰,胡濤越發覺得鄭祇其實是一個正常人,但是在資料當中所寫的是鄭祇患有嚴重的幻想症。
——或許審問可以從幻想症當中入手。
“嗬嗬,我覺得你說得對,那在你的理解當中我是什麼樣的人呢?”胡濤聳聳肩問道。
鄭祇上下打量了一番胡濤隨後一臉正色地說道:“你是一個強壯的猿猴,並且為了融入猿猴的族群搞起了行為藝術。”
胡濤臉上明顯露出一道黑線,鄭祇的所言所語都在調侃他身上的刺青。
“好了,實話和你說吧,其實我是一名警察,特意來問問你醫院失火的那一天你都經曆了些什麼。”
胡濤也沒有打算繼續藏著掖著了,他有預感如果繼續和這小子扯皮,那得扯到明年去。
鄭祇突兀地露出神經質地笑容,配合上蚯蚓狀的疤痕倒是看起來有些瘮人。
他陰惻惻地笑道:“嗬嗬嗬......你想聽聽故事嗎?”
這一下子拉起了胡濤的好奇心:“說說?”
“我被關押在動物園當中被人飼養,洗腦,飼養員都說我有病,可是我從來都不覺得我有什麼問題。”
鄭祇的嗓音沙啞似乎蘊含著某種魔力,讓胡濤咽了一口唾沫,這短短的一句話有些細思極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