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你,會把孩子帶出來。”
王勇一把跪下,痛哭流涕。
等人走遠,雲衣才閑閑道:“你口氣道不小。我看你踏入那後院隻怕會被亂棍打死。”
“所以,我需要你的協助。”蘇止狡黠,體現在滿臉麻子中,著實讓人反胃。
王勇的孩子在耳後的位置皆有一個新月般的印記,她們隻能憑這一點去找。而別的孩子,蘇止的計劃是救出來,先找個地方藏好,等太平了再去找她們爹娘。計劃很完美,隻待擒王了。
她們夜裏去義莊把借的屍體還回去,又花了一晚上,跑了好些地方,才找到兩具新屍體。
“喏,這回讓你做小姐”蘇止剛說完,一腳就把打算開口的雲衣踹進一個貴氣的年輕女子身體,自己則鑽進一旁稍年長的女人體內。
“你特麼能不能打聲招呼。”雲衣扶著疼痛的腰身,怒道。
“沒辦法,時間不夠了。”蘇止聳肩。
第二日傍晚,蘇止跟在雲衣身後踏入寺裏,找了個理由住下了。
夜,深沉的到來。蘇止伸了個懶腰,又借著“小姐”要上茅廁成功出了屋。
有了王勇的圖,方便多了,沒多久,她們便摸到了內院底部。
可是孩子藏在何處呢?
這時,有僧侶的聲音出現:“快些,主持吩咐,那些孩子現在就要轉運出去。時間要抓緊了。”
“是。”
好家夥,得來全不費工夫,蘇止和雲衣相視,循著聲音跟上去。
燈光昏暗,繞了好些路,她們已經出了寺廟,看地勢,似乎是後山的某處地方。
山間無光,雲衣又是一副小姐的軀體,一個不小心,腳下踩了一截枯木枝。‘咯吱’,猶如驚天炸雷。
“誰!!”
果不其然,前頭走著的兩僧侶猛然調轉燈籠朝著聲音走過來。
蘇止一把將雲衣推出去,自己藏在路邊一棵大樹後麵。
雲衣在心底咒罵了一萬次,隻得順勢重重倒在地上,嚶嚶哭起來:“救命呐~救命呐。”
兩僧侶走到麵前,提起燈籠四下照了照,並不見其他人,隻有躺在地上嬌滴滴哭著的雲衣。
其中一位看上去稍年長的僧侶滿是戒備道:“這位施主,為何深夜在此?”
雲衣半遮麵,楚楚可憐:“本是在此借宿,夜裏見月色正好,又思及爹娘,想帶著丫鬟到處走走。沒多久丫鬟說去茅廁,然許久未見,我便去尋,結果不認方向,不知怎麼的走到了這,月黑風高,心裏著實怕極了,又崴了腳,如今見了小師傅你,終是放下心來,嚶嚶嚶。”這一番話說得嬌滴滴慘兮兮,透著十分的真實感。
另一旁的小僧侶見狀,連忙道:“施主莫哭,這裏是寺廟後山,離寺廟卻也不遠。”
“咳,咳。施主腿腳是否方便?”剛還戒備的僧侶打斷了小僧侶的話。
雲衣費了一番力,依舊沒站起來,弱道:“小師傅,我這腿,怕是廢了嚶嚶嚶。”
小僧侶見狀,轉頭道:“師哥,要不我先送這位施主回去吧?”
年長的僧侶看雲衣這副樣子,想著這嬌滴滴的小姐也不像是假的,便點點頭,“也好,快去快回,別耽擱,我在那裏等你。”
眼見小僧侶攙扶起雲衣離開,年長的僧侶也繼續往前走去,躲在樹後的蘇止長舒了口氣,輕手輕腳跟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