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血量，又來自腿間，一看就知道是流產。
小梅正要去搶救，忽然又想到宋護士長又沒懷孕怎麼可能會流產？！
帶著疑問去查看宋護士長的狀況，扶起趴在桌上的宋護士長，看到她雙眼瞪得極大，眼珠都快從眼眶裏出來。
小梅看著她的雙手從腿間抬了起來，鮮血淋漓，雙手托著一個剛剛成人形的胎兒，臍帶還連在肚臍上，臍帶一直拉長延伸到腿間。
“醫生，你快救救我的孩子！”
小梅猛的從桌上彈了起來，原來是夢。
自從做了這些噩夢，小梅開始有點神經質。
感官上似乎出現了奇妙的變化，這些感受似幻似真。
在醫院值班，小梅總能聽見樓道裏盡頭的手術室裏有小孩的哭聲。
有時又能聽到一群小孩子在樓道裏嬉鬧的聲音，走過去看又發現沒人。
甚至會聽到小孩哭喊著要找媽媽。
小梅十分苦惱，還偷偷做過體檢，除了有點貧血，沒其它異常。
小梅跟宋護士長聊起此事，宋護士長依舊安慰小梅是值班太累了。
還說在醫院裏的深夜聽到什麼怪聲音，看到什麼怪事，也要當做沒聽見，沒看見。
宋護士長說這話的意思好像就是告訴小梅想，她自己也撞見過類似情況。
有一天晚上又輪到宋護士長值晚班，小梅是陪同。
到了半夜，小梅犯困了，宋護士長就讓小梅去休息室休息。
休息室有一張上下鋪的床位，就是讓值班人員暫時休息的。
小梅很快就睡著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小梅被一股非常刺鼻的氣味給衝醒了。
氣味聞起來像是煮什麼東西燒焦了的味道，而且就在房間裏。
小梅迷迷糊糊爬起床頭往下看，看到下鋪有人，是宋護士長。
宋護士長在床邊支起了電磁爐，電磁爐上放著鍋，鍋裏熬著什麼東西。
小梅正要問她吃什麼，就看到她用漏勺在鍋裏撈起了一些肉塊，上鋪離下鋪不算高，所以看的非常清楚。
撈到碗裏根本不是肉塊，而是胎兒的屍塊，有手、腳、胸脯、甚至還有腸子和頭骨。
宋護士長赤手拿起頭骨就放在嘴裏猛吸，甚至看到頭顱裏的眼珠子被她吸進喉嚨裏！
小梅瞬間胃裏翻騰，惡心的想吐。
而宋護士長正陶醉的吸吮著，她似乎感覺到頭頂上有人在窺視她的一舉一動。
她忽而停止了嘴部的吸食而是慢慢抬起頭來，就在兩人即將對視的時候，小梅猛的縮回了被子裏，不敢再動一下。
結果發現還是夢
……
“這些都是小梅比較清醒的時候告訴我的……”
阿婆說完小梅的遭遇，深深的吸了口氣。
茶水我和羅胖子都喝完了兩杯。
“後來呢？”羅胖子意猶未盡。
“後來就不敢再去醫院上班了，在家噩夢倒是少了，但從此她就不再出房門了，也不見光，人都快廢了。”
“偶爾半夜間我還能聽到她自言自語，說是那些嬰兒怨靈纏上了她……”
我大概也聽明白了，“或許不是你想的那樣，阿婆，你沒帶她去看過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