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就在蘇湘那丫頭身上。如果她一直這麼查下去,那我們遲早是要被她翻出來的。她身邊能人雲集,若她要為蘇家報仇,這就麻煩了。”

當初隻一個傅寒川給那蘇家吊著一口氣,便讓那蘇氏又多活了三年,幸好那時候傅家還是甩開了蘇家,不然蘇家還不會那麼快走向崩塌。

聞言,宴霖的眉心皺了起來,手指慢慢的撚著,似在做著什麼決斷。

宴孤看他一眼,又說道:“父親,如果那蘇湘要複起蘇家,我們還繼續壓嗎?”

蘇潤已經成了廢人一個,不會再有東山再起的一天,但那蘇湘……看她的本事,若她下了決心還真說不定。

宴霖漫不經心,隻淡淡道:“蘇家不會再有出頭的一天,有,則掐之。”

他的右手轉著著左手無名指上的一枚金色戒指,那戒指看上去有些年頭了,款式簡單老舊,不過因為保養的好,光亮依舊。

男人說話時語氣平淡,但是那眉眼之間的殺伐之意格外冷酷。

……

蘇湘支著下巴,手上捏著的筆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麵。

宴孤把她拉黑了,連她有所懷疑的枕園也做了休業,一時間,她就像走入了迷宮碰到了障礙,隻能原地等待。

蘇潤才回來一天而已,就馬上休業,真有那麼湊巧?

蘇湘眯起了眼睛,對那枕園更猜忌上了幾分,那宴霖,肯定是有問題的。

蘇湘擱下筆,換了隻手撐著下巴,腦子裏繼續想著所有的可疑點。

蘇潤、宴孤、蘇氏……還有那視頻……蘇潤是關鍵所在,那些一個個隱身在背後的,能沉得住氣到什麼時候?

珍珠坐在地毯上,手裏抓著一支筆在畫冊上亂畫,粉嫩小臉上都畫花了。她看著蘇湘支著下巴發呆,便有樣學樣的跟著學起來,隻是手裏抓著的彩筆沒有放下來,臉上又多了一條橙色的線。

沒幾秒鍾,她便安靜不下來了。

“麻麻”珍珠抓著筆走過來,扒著蘇湘的腿想要爬上去。蘇湘回過神來,把女兒抱起來坐在她的腿上,珍珠看到桌麵上的營業記錄本,抓著筆就要畫上去。

“這個不行。”蘇湘連忙將記錄本收起來,從打印機上抽了張紙給她,這時門推開,祁令揚走了進來,珍珠看到她,甜笑一揚露出兩個淺淺梨渦:“粑粑,要抱抱……”

祁令揚雙手夾著小丫頭的胳膊輕輕一提就將女兒給抱了起來。他看了看小丫頭的臉,手指搓了搓:“看你髒的,怎麼畫這麼多。”

油彩早就幹涸,幹擦已經擦不掉了。

珍珠好奇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反正她又看不到。她抬手一劃,彩筆在祁令揚的臉上也劃上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