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網絡世界是無色彩的,隻有黑白的悲傷!
為青海遇難的玉樹同胞默哀!
燕歌住在四川綿陽,親身經曆了5.12大地震,寫網文的初衷就是紀念遇難的朋友,下麵權當做一篇祭文,寄托我們的哀思!
生前那一刻如在眼前,樓房如同狂風中的樹,劇烈地搖擺,水泥和玻璃象冰雹一樣砸了下來,劈啪劈啪響個不停,稍後停了一會,人們慌亂地奔跑,呼號,哭泣。一個無助的小女孩被撞倒在地,正想過去……剛剛出差到了這兒,還未休息好,就遇到地震……大地猛烈地跳了起來,山崩了,樓房倒了……讀書,工作……一幕幕生前的經曆那麼清晰,那麼短暫。美好的人生片段真讓人留戀,生命卻在飛速消失。
別了,我的親人,你們將承受喪失至親的悲痛,我在另一個世界會祝福你們。別了,我的人生中那些明亮的晦暗的,那些激昂的消沉的。隨風而逝,與光同塵,在那次大地震中。
生,不過是一段旅程的開始;死,或許是另一段旅程的起點。
讓我們默哀吧!
……
李岩回到自己府中,已是爛醉如泥,還沒進後院,就覺腹中一陣惡心欲嘔的感覺上湧,叫奴仆取了銅盆過來,“哇哇”吐了許久,才將腸胃裏的東西清理幹淨,小妹騰空與與張好好聞訊趕來,捏著鼻子,為他倒穢物換銅盆,隨後忙著遞上茶水漱口,一個整晚,把大夥兒折騰得夠嗆。
為了權力,為了關係,為了向上爬,場麵上的應酬,躲是躲不開的,喝酒傷胃,也實屬正常,自古都是一回事兒。
小妹騰空吩咐熬些白粥,弄些可口的小菜,才讓腹內空空的李岩用了緩過勁來,沉沉睡去。
翌日,已是日上三杆,李岩宿醉過後,感覺四肢綿軟無力,換了一身皮甲,脖係紅巾,帶著幾名少年隨從,騎著鐵連錢往皇城而去。
這幾個少年隨從將與高墨達之子高仙虎為首的胡人少年一同加入羽林騎,手續嗎,就由裴元慶去搞定,誰叫他父親是兵部郎中裴光庭,這關係不用白不用,順暢。
裴元慶的爺爺可不得了,那可是儒將之雄,集名臣名將於一身的裴行儉,平定突厥,安撫西域,名頭震天兒響。
進了皇城的朱雀門,順著天街筆直前行,快馬加鞭,瞬間到了右威衛的軍衙,驗看了門籍告身,李岩一行進了軍衙衙門。
右威衛的軍衙連帶著軍營演武場,一路望過去,甲胄刀槍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各色旗號翻卷,震天的吼聲如雷,大唐的羽林親軍士氣高昂,戰力不弱,正鉚著勁要開疆拓土,建功立業。
軍衙的節堂還在演武場後,李岩走了好一陣子才到,節堂外全是頂盔貫甲的關西大漢,挎刀攜弓,看著就有股逼人的威勢,尤其是醉後一臉蒼白的李岩,看上去就像個到羽林騎混資曆的紈絝子弟。
李岩正七品羽林騎左中侯的官職也不高,遞了文書進去,還得在門房候著。
過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出來一位身著明光鎧的魁梧軍校,身後跟著羽林校尉杜希望。
杜希望搶前一步介紹:“這是右威衛羽林郭長史,待會他會陪著我們去挑選羽林騎。”
李岩抬眼一瞧,郭長史年齡在二十六、七上下,體魄高大雄健,秀傑的相貌帶著幾分沉穩。
羽林長史可是從六品,禁軍的幕僚長,是羽林左中侯李岩的頂頭上司,李岩趕忙拱手參見:“卑職見過郭長史。”
郭長史點了點頭,沒有客套的廢話,一付軍人作風,直接問道:“李中侯,杜校尉一大早就來到軍營,為你挑了三百羽林騎精銳,詔令上可是說要挑選五百精銳,夠不夠?”
“夠了,山莊的子弟還有些,他們忠誠可靠。”李岩趕緊應道。此舉是給追隨自己的下屬子弟一個前程,今後必會對自己更加忠心耿耿。
冷眼瞧著麵前著皮甲紅巾的少年中侯,尤其是他臉上明顯宿醉後的疲態,郭長史心裏頗有幾分瞧不起他,羽林親軍可都是悍將勁卒,他一個邀寵媚上的宗室少年,能統禦得下來嗎?
臉上淡淡的,看不出是什麼表情,郭長史拱手道:“右威衛郎將正在演武場操練軍士,就由我陪李中侯挑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