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蘭淡淡道:“仕途是不錯,就是老婆運差了些。”被戴了頂閃亮亮的綠帽子。不過話說眼前這男人真可恨,每回提起齊衡都yīn陽怪氣的,他明明早知道的,如今倒來發神經。

顧廷燁彎了下嘴角:“宮裏都說那申氏賢良溫婉,知書達理,是旺夫益子的賢妻。”明蘭嘴裏泛酸:“才去了一趟,就瞧出這麼多,宮裏人果然火眼金睛。”顧廷燁故意找茬,“宮裏大大小小,哪個不是毒火裏淬出來的眼力,自然瞧得出。”

明蘭厚臉皮道:“那是,我也不過進宮兩回,不也誇我敦厚溫良麼。”這是小沈氏的原話。

“是麼,想來是為夫使銀子生了效用罷。”顧廷燁淡淡的,他最近心q&iag不好,朝事紛紜,對著一幫表q&iag從來不能說明問題的職業官僚,隻好生生壓下熾烈xing子,半哼不哈的打官腔。

“那你娶我做什麼!”明蘭也怒了,她最近心q&iag也不好,每日埋頭賬簿名冊和侯府內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照鏡子時都覺著自己麵相yīn險。

見她真發了怒,挑起秀長的雙眼皮,怒目圓睜,雙頰通紅,無端生出三分俏媚火辣,顧廷燁終於繃不住了,用力一把抱住她,也不顧屋裏有人沒人,在她臉上用力親了一口,放聲大笑,連日煩悶倒消退不少。

明蘭十分鄙視這種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吃癟上的行為。不過沒多久,她就見著了這位傳說中‘賢妻’。三月初九,廷燦大婚。

煊大太太這兩日索xing住在侯府,前前後後的忙著跑,發送嫁妝,安頓人手,一忽兒迎客,一忽兒吩咐這那,轉個頭挪個腳都有仆婦小廝圍上來請示事項,不過籌辦效果倒不錯,人來人往卻不曾亂了套,熱鬧喜慶卻井然有序。太夫人十分滿意,明蘭更是人前人後沒少誇自家堂嫂能gān又熱心,這回單獨給顧廷煊這房送去的元宵節禮,又厚實又體麵。

煊大太太忙累的很快活。

一大清早起忙碌,不論顧七小姐原先是位多麼清高的菇涼,到了這一日都被畫成了粉麵饃饃雷同妝,滿室的紅豔喜慶,明蘭跟在邵氏後頭,認真的向快出嫁的小姑說了好幾句吉利話,廷燦女士明明已經快被轉暈了,但一聽見明蘭的聲音,卻很神奇的振起jīng神,擠出個白眼給自家二嫂。明蘭當沒看見——昨日她使人捧著明閃閃亮光光的一箱子新鑄的雪花銀過去添妝,總共1999兩9錢9分外加9個大銅板,代表一生長長久久。

寓意倒好,銀子也很夠,但顧大才女對著這堆阿堵物一時差點岔了氣,太夫人也有些不高興——你就不能兌成銀票拿來麼,非這麼大張旗鼓的。

不過到了廷燦出門那一刻,她也忍不住淚流滿麵,叫人扶著回了明堂。

太夫人愛女出嫁,遂廣邀親朋,光是女桌就開了十八席,內堂險些擠不下,請了京城當紅的慶喜班來唱堂會,未到開宴之時,眾女眷便聚在內堂說話。

朱氏生產後還未出月子,沒法出來,明蘭從頭到尾捏著快帕子做虛弱狀,煊大太太忙得不見人影,說來好笑,邵氏嫁進顧家這麼久,這反而是頭一回這般挑大梁,陪著太夫人坐在明蘭,恭謹的招呼客人,還得時不時的看看弟妹是否身子妥當。

狄二太太看了圈周圍,湊過來笑道:“今兒真是熱鬧了,你自己要當心身子,莫要叫累著了。”明蘭靠在一把軟椅上,神q&iag又感激又柔弱,“謝嫂嫂關心了,不妨事的,這陣子多虧了煊大嫂子忙進忙出的,我倒輕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