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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沒有勇氣再麵對他,哪怕隻是聲音。

“那件事真的很對不起,但是我今天不是要說這個。你現在不原諒我沒關係,因為我自己也覺得你不能原諒我,但是我不想就這麼算了。我知道,我太幼稚太偏激,而且現在的我真的不配讓你原諒。但是我不好的地方,我會改,所以要是過兩年,或者三年……等到你覺得我們合適的時候,你再原諒我,行麼?”

煙火在空中砰砰的炸裂。

“我就當你答應了——你別說話。”生怕他否認,我急促地說,“就這麼定下了。”

想了想,我又加上一句,“我愛你。”

然後我掛了電話,回到草坪,擠進喝的爛醉的人群裏,看著晦暗天空上綻放的一朵朵煙花。那天晚上我沒有喝醉,認真地把學校的每個角落都看了一遍,等到天亮的時候,我搭上第一班公車,提著行李告別了這座城市。

校門口貼著巨幅的畢業生節海報,天藍色的底上,五個白色的大字。

“再見,我的大學。”

年年都是同樣的花頭,年年都是煽情的話,我還記得我主持的那屆畢業生節,在校門口寫的就是這句話。

那時看來很矯情,現在想來卻有一點傷感,有些事不是身臨其境,就永遠無法理解體會。

多麼矯情,又是多麼貼切。再見了。

由於粉紅JJ章節有誤差,但是內容是正確的,所以以粉紅JJ的章節數為主,內容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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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那年九月,我沒有去上海報到。

我隨便簽了一家二級醫院,企業編製,每天半心半意地上班,再次抓緊時間備考。

這一次,我報考的是X醫大。

中國最權威的醫學學府,上一次我也想過要報考,到底還是缺了信心。但這一次,無論如何我都想試一試。

一夜之間,我好象突然開始能夠承受失敗了。

父母很不理解,幾次打電話來勸我,但最後還是接受了我的決定。那一年裏我沒有怎麼回家,每天就是單調的兩點一線——我沒有再回大學去,我怕遇見他。

我那麼怕見到他,但又那麼渴望見到他,明明我們就在一個城市裏,那種遙不可及的距離感卻又無法逾越。我每天的休息和全部娛樂,就是整理從別人那裏得來的關於他的零碎的消息,然後拚湊出一個大概的輪廓。那半年裏,我反反複複地想著過去的一切,越來越明白這樣一個道理——他給予我的,其實遠比我意識到的還要多。

研究生考試的前一個晚上,我輾轉不能入睡,到最後還是跑回病房,用辦公室的座機打了一個電話。

時隔半年再聽到那得體又略微傲慢的聲音,一瞬間我的心裏五味雜陳。我呆呆地拎著聽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本來就沒打算說些什麼,我隻是想聽聽他的聲音而已。

他不是個有耐心的人,我一直以為他會很快掛斷電話,但這一次,他一反常態地和我僵持著,兩個人都固執地沉默著,我能感覺到那根跨越了空間的緊繃的弦。

我們都在等著對方開口,但唯獨有一件事他比不過我,那就是等待的毅力。畢竟我曾經帶著那種美好又可笑的感情,執著地等了他三年。

“葉岩,”他難得的語氣平和,“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