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南山點點頭,轉頭對沈清風道:“這是我鑄劍峰的大弟子沈牧,鑄劍手藝還說得過去,你以後就給他打下手吧。”
接著轉過頭,看著聽到自己評價,便是一臉癡呆笑意的沈牧,忍不住便是臉一橫,道:“這是剛剛入山的小家夥,用點心!”
沈牧趕緊收斂笑意,與沈清風一起低頭行禮稱是。陳南山點點頭便是轉身離開。
沈牧一臉憨厚,看著這位剛剛入門的小師弟,臉上忍不住便是有笑意出現。一把拉住沈清風,向剛剛捶打鐵塊的劍爐前走去,邊走邊說:“俺叫沈牧,小師弟,你叫啥?”
“沈清風”
“算了,以後還是叫你小師弟吧,這樣順口。俺隻會打鐵,就也隻能教你打鐵了”沈牧繼續憨憨的道。
沈清風忍不住會意一笑,看來被拉到這鑄劍峰來打雜,還真是撿了大便宜了。
看著剛剛放回道劍爐之中煆燒的鐵塊,沈牧繼續道:“師父說過,這打鐵,就更做人是一樣的,隻有不斷放在火中煆燒,再加上不斷捶打,才有可能長成一塊好鐵,所以這打鐵,就得慢著性子一錘一錘來,一次一次煆燒,最後才能得到一塊可以成就絕世好劍的鐵塊。”
沈清風滿臉溫和笑意著點頭,蹲下身子,坐在鐵爐下麵的風箱之前,伸手慢慢拉風箱,聽著這位憨厚到第一次相見,就將所有家底都全盤叫出來的大師兄,慢慢講自己打鐵的過程。
昆侖後山,一道雪白劍虹橫掠長空,落在後山之上,手中長劍更是有數道劍氣,狠狠撞在一塊巨大的山石上,極為堅硬的頑石霎時飛奔離析,露出後麵一個提著酒壺的邋遢糟老頭子,滿臉訕訕之意,朝著落在山上的女子嘿嘿一笑,道:“今天怎麼有興致到這荒山野嶺來啊?”
女子轉首,盯著蕭天行道:“怎麼?不能來?”
“哈哈,哪能呢?歡迎之至!”蕭天行打了一個哈哈
女子沒理會,而是正色道:“你打算怎麼辦?”
蕭天行撇撇嘴,道:“能怎麼辦,那家夥開口,這可是比鐵樹開花還難見到。怎說......”蕭天行頓了一下,便是迎上了一雙殺人的目光,下一刻,一個小瓶被甩了過來。
女子一臉惡狠狠的說道:“天下男人每一個好東西,特別是桃花村的!”
蕭天行摩挲了一下手中瓶子,看著劃過空中的長虹無奈一笑,這小師妹還是這性子,刀子嘴。隻是在女子轉頭的時候,蕭天行還是看到了,一副做工粗糙的廉價簪子,還是插在女子頭上,一查便是幾十個春秋歲月,自從那年接過之後,似乎這些年便是沒有取下來過。
蕭天行還沒有回過神,女子便是重新落下,道:“還真是從桃花村出來的,一到這昆侖山就招惹醉月,就連打發到這後山都擋不住,果然是一路子的痞賴性子,回頭讓他自己過來認錯!”
說完之後,山風拂過,女子習慣性的挽起吹散到額前的長發,可是手卻是觸碰到了那隻簪子,微微一愣,似乎有些惱自己怎麼還想起那道討厭的身影,猛地轉身,禦長劍直入九天之上。
隻是掠過雲端,看著萬千各色的雲霧各自卷舒,還是忍不住想起當年,當年那個羽扇綸巾,一席長衫的男子,在那座北方土城之中,從懷中破天荒有些羞赫的遞過一隻粗製濫造的簪子,親手將簪子戴在自己頭上,默默凝視之後,對著自己說:“從今日之後,我負責名動天下,你隻要負責貌美如花。”
女子伸手捋順微亂的發絲,這麼些年來,我做到了,可是你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