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崇從來都不會在外麵呆過超過一個時間點,天色一暗他就會回到城堡底下。
撇開蘇崇偶爾會間發性的對蘇小鹿做一些傾虐的事情,蘇崇對她還是很好的,這個很好,對於蘇小鹿來說卻是個折磨。
鬼城內並不是外界傳聞的那般不堪,它的美是外界無法比擬的,這讓蘇小鹿聯想到了陶淵明筆下的世外桃源,而在這個桃園內沒有樸素的農民,隻有變態的蘇崇。
他的暴虐越來越明顯,手段越來越毒辣,蘇小鹿身上開始布滿了傷痕,每次打完罵完他又會十分疼惜的撫摸她的傷痕,會幫她吹起,會幫她上藥,但是卻從來沒有說過一句對不起,一次都沒有!
他會吻她,吻的很認真,蘇小鹿從來沒有回應過他,隻是冷眼看著,仿佛自己的離婚脫離了本體站在某一個高度冷漠的看著底下的兩個人。
戰爭的火焰完全沒有點燃到這片寧靜的土地,安寧而和諧著。
他們之間的平衡點也終於在某一個晚上碰觸了爆發點,蘇崇的陰毒再次發揮到了極致,尖尖的指甲刺進她的肌膚,破布撕碎的聲音,“你把他藏哪去了?”
蘇小鹿撇開頭沒有理他,一副傲然的模樣徹底激怒了蘇崇,“你信不信我能讓他屍骨無存?”
“信!”蘇小鹿突然笑了出來,用力掰開他的手指,但是現在的她手上一點力氣都沒有完全使不出以前一半的力道,頹然鬆了手,“可是,我也說過,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顛覆!”
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蘇崇放聲大笑,再一次緊緊的箍住她的下巴,眼裏的狠毒猶如淬了毒的刀片,“沒有了我的藥,你用什麼來顛覆我的一切?別忘了,你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我想收回之時就收回。”
蘇小鹿低下了頭,額前的劉海遮掩了眼底的情緒,而在蘇崇的眼中卻認為她是認同了他的說法。照道理來說是沒錯,蘇小鹿的一切都是蘇崇賜予的,沒有他,也許她真的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手無縛之力,不能握寸鐵。
左手再也不是那個擁有恐怖力量的鬼手,她平凡的不能再平凡。可是她依舊笑的燦爛,嘴角的弧度勾勒出完美的曲線,晶亮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的眼睛。
蘇崇竟然有一瞬的呆滯,那雙眼睛早就不是他熟悉的眼睛了。眉頭微微一擰,手下動作更是粗魯起來,翻身壓在她的身上,低頭便攫住了她的唇,無論她是反抗也好或者是冷漠也好,他都要定了她。
然而下一秒他的身子就定在了那,眼裏還夾著不可思議。
蘇小鹿一撇頭歡樂的笑了出來,笑著笑著聲音便大了一些,“你是不是覺得我會一直這麼任由你擺布?”推開身上的重量,扶著床沿坐了起來,額上沁出的虛汗顯示著此刻她身體的虛弱,但是眼底的精光一覽無餘,“蘇崇,我不是五年的蘇小鹿了,難道你對我就一點防備都沒有?”
她問的很認真,眼裏的疑惑真的比珍珠還真,她真的不明白這眼前的男人腦袋裏轉的是什麼,他是不是以為自己就是塊木頭任由他擺布著?
搖搖晃晃的走出了屋子,臨出門前蘇小鹿轉頭對著瞪著她的人眨了眨眼睛,“放心,我幫你注射的藥不多,恰到好處的讓你再睡上十年。”
在門口看到了正從城堡地下走出來的樓蘭,樓蘭看見蘇小鹿的樣子心頭一緊,三步並兩步來到她的跟前,一把扶著她的肩膀,關切道:“怎麼樣?”
蘇小鹿搖了搖頭,“沒事。棺木備好了?”
“嗯。”
靠在樓蘭身上休息了一會,蘇小鹿便叫樓蘭把蘇崇從屋內抬了出來,送進了城堡地下。給蘇崇的藥真的不多,因為本身藥已經用的差不多了,這種藥是蘇崇躲在深山中閉關練出來的,很稀有,提煉更是不容易。現在不僅要用在鬼士身上還有散播出去,最近還用藥吊了她半條人命,可謂是窮途末路了。
還有半支藥瓶在她的衣袖內,蘇小鹿緊握著冰涼的藥瓶,微微低垂著頭,樓蘭從地下上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她坐在石板凳上發呆。
“真的沒事?”他的聲音輕柔的好似漂浮的雲朵,聽在蘇小鹿的耳裏格外的溫馨。
她抬起頭來凝視著他的臉,習慣性的笑著,蒼白的臉上滿是疲憊,“沒事,就是有點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