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用?嗬!蘇崇,我不是笨蛋!我清楚的知道這藥的厲害,也清楚的知道你到底打的什麼鬼主意。”視線淡淡的從他身上移開,蘇小鹿冷哼一聲,口氣裏滿是不屑的冷酷,“要我成為你的傀儡?別做夢了!即使是死我也不會再服用此藥!”
蘇崇冷冷的注視著她的側臉,完美的下頜曲線張揚著不可一世的狂妄和倔強,這張臉是他曾經的最愛,這嘴唇是他曾經最喜歡的柔軟,眼底的陰狠一閃而過,轉瞬被柔情替代,情不自禁的撫摸上她紅豔的嘴唇。
明顯感覺到手下的人一瞬間緊繃的身體,但是他並沒有停止,低頭吻上他等了幾年的吻,在這一刻,激情和渴望迸發出前所未有的力量,碾轉反側,他狠狠的啃噬著她的嘴唇,發泄著這些年來的恨和思念。
是的,他思念她,在恨著她的同時,他狠狠的思念著她!
蘇崇吻的忘情,直到察覺出被吻之人的情緒他楞了一下,鬆開她,抬起頭,看到的卻是一雙平靜無波,無悲無喜的眼睛,就像一個無底的黑洞,可是這雙眼睛此刻卻觸怒了他的情緒,猛然把她推倒在床上,力道絕對不下一個舉重員盾下舉重石的力道。
背部磕到了堅硬的木板,骨骼清脆的錯位聲清晰的響徹在兩人耳邊,蘇崇眼底閃過一絲不明所以的光,最終仍是甩袖離去,“別以為我會對你百般疼護,我教過你的東西,看來你都忘了!”
從頭至尾,她臉上的笑一直都沒有淡下去,捂著受傷的手腕處,背部傳來火辣辣的刺痛,蘇小鹿抬頭看著蘇崇離去的背影,笑容更甚,猶如雨中綻放妖嬈的薔薇,美的不可方物。
是的,你教過我很多東西!蘇崇,難道連你都忘了嗎?你說過,兩人的戰爭若是誰動了怒那便是輸了!情緒被別人牽著走並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蘇崇自此一直未踏入蘇小鹿的房間,但是他本沒有打算讓蘇小鹿如此死去,自那日之後蘇小鹿身邊就被安排了個人照顧她的起居飲食,蘇小鹿的身體越來越差,這是她早就知道的。
在見到蘇崇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大限已至!不知為何到此刻她竟然想到了拖了一身病的夜如年,想想,也不知道他們兩個誰才會是第一個走的。
但是她也知道,蘇崇的思想原本就比她想的陰狠許多,他不會就這麼讓她死去,他吊著她的一口氣,每日看著她吃飯都成問題他笑的很痛快,蘇小鹿看著他大笑的樣子突然覺得蘇崇真可憐,她冷靜看著他,看著他眼角滑落的淚水。
“我不會求你的。”蘇崇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蘇崇笑著擦幹眼角的淚水,眼裏的狠毒愈甚,甩袖離開,蘇小鹿注意到他走的每一步都很慢,慢到蘇小鹿以為他是在等自己出口喊住他。
深冬來的快,在鬼城深冬是一件讓人很難熬的事情,因為這裏的天氣冷的讓人無法忍受,尤其是蘇小鹿這破身子,半夜冷的坐起來怎麼也沒辦法再睡,蘇崇心狠,沒在屋內安個什麼暖爐,就讓她死凍,仿佛她若是不開這個口他就要變著法的折磨她。
沒過幾日,蘇小鹿終於還是開口求了他。
“求你!”她低著頭,緊要著下唇,低垂下的額頭散了額前的碎發,遮掩了明亮的眼眸,多了幾分楚楚可憐的模樣。
蘇崇望著她這個樣子,臉上立顯詭秘的殘冷,一絲暴虐騰突在眼底,他一把擷住她的下巴高高的抬起,“你再說一遍!”
“求你!求你放了他!”她仰著脖子,眼裏蓄滿了痛楚的淚水。
那淚水一下子觸怒了蘇崇的底線,整個身子都被他掀了出去,他猛的一抬腳狠狠的踩在她修長的手指上,“這麼久來你不為自己求我,不為自己的生命求我,可是現在卻為了另外一個男人求我?蘇小鹿,你是不是瘋了?啊?”
蘇小鹿抬起頭,淚水伴隨笑,蘇崇愣愣的望著她的臉有了一瞬間的失神,“哥,瘋了的是你!你早就已經死了,為什麼還要追著我不放?我承認當初是我自己不對,但是哥,若不是你逼我,我真的會和你好好的過下去!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逼著我去殺我喜歡的人?逼著我去殺我在乎的人?”
蘇崇從失神中恢複過來,聽到喜歡兩個字,眼底的陰狠暴漲,腳下也加重了一分,十指連心,但是蘇小鹿還是笑的如此的淡定從容,血絲一點點的從手指下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