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雙手捏緊了吊椅邊沿,眸光沉得厲害。
“姐姐...如果,我以後少做點工作,早點回來,我們是不是就可以....”
他實在想念她,那些留存於腦海深處的纏綿光景,他不想隻能夠夜夜回憶,無法再親身體驗。
他好想好想被鉗製,被探索,被占有,被掠奪,讓她的氣味刻入他的每一寸,永遠無法抹消。
“你不是說想為我賺更多的錢嗎?”
“我...”
“你不是覺得除了賺錢,其他的對我來說都毫無價值嗎?”
“......”
“你不是怕一旦停下賺錢,我就丟下你嗎?”
“姐姐...”
“如果以前都是對的,那你真的能夠將重心從工作中轉移嗎?”
謝之權沒說一句,謝知言的神情就多難堪一分,他惶恐不安地別過頭去,不敢去看這個將他拆穿得一點不剩的人。
可他想躲,謝之權卻是不讓,硬生生就掐住了他的下巴讓他回過頭來正視自己。
“所以謝知言,你真的想和我在一起嗎?”
她這句冷淡到極點的質問,瞬間又逼迫出了謝知言好不容易壓住的淚意。
他的忍耐直接被壓垮,眼裏全都是受傷。
“我很愛你,真的特別,特別愛你。”
“我想和你在一起,是我拚了命也想做到的事情。”
“姐姐,我好難過。”
你為什麼要這樣質疑我。
他的痛苦像是化為實質一般,謝之權隻是冷眼看著,心間卻也沾上了一點苦澀味道。
“知言,我也很難過。”
但這些都是必經之路,若是不徹底轉變謝知言的思維,那這段關係將永遠都得不到平等對待。
“我和你在一起,是將你當成戀人,是可以共同承擔一切的親密伴侶。”
“你可以大方地和我說,你想要什麼,想做什麼,從不需要在我麵前小心翼翼,拘謹萬分。”
“可知言,以上這些,你都做不到。”
“你像是將自己變成了我的工具人,攀附著我而活,每日戰戰兢兢的生怕我會丟棄你。”
“你說你對我而言,能夠為我創造的價值便是為我瘋狂賺錢。”
“但知言你有沒有想過,和我在一起的人,是你,不是錢。”
“然而因為你那些極度自我懷疑的觀念,讓我們之間唯一剩下的相處時間,隻有短暫的夜晚。”
“你真的想一直這樣下去嗎。”
謝之權看著他哽咽出聲,朦朧的眼眸裏全是淚光和難以置信。
他一直都把自己放置在一個格外卑微低下的位置,所有的感情都需要他賣著笑討好而來。
可這恰好就是維係一段關係最為致命的錯誤行為。
“我、我不知道我做這些,會,會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