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生目色茫然的搖了搖頭。
“那你認不認識剛才那兩名使用雷光丸的錦衣人?他們的武功路數你可有印象?”
根據喬崔的記憶,雷光丸是林杉所建的二組配製出的東西,雖然是在幾年前就已經配製成功了的,可是離那縣城千裏外的京都也有人能如此嫻熟的使用這種東西,這不得不讓人疑惑。而結合前麵問的這個問題,那兩名錦衣人應該不是組裏的人,那又會是誰呢?
可是喬崔結合了這兩個疑惑後的一問,卻在陸生想了想後,給出了不知的答案。
在得到了第二次否定答案後,喬崔的神情再次變得凝重起來。他在沉吟了良久後才沉聲開口道:“小陸,駱哥的意思是讓我帶你盡快回組,因為他怕你給林先生惹麻煩,可我覺得這句話為何不能理解為另外一層意思?隻要你不妄自行動,我可以陪你在京都遛一圈。”
陸生聞言一愣,旋即他的眼中綻出驚喜的神情。
“隻是這一圈可能見不到什麼好玩有趣的東西。”未等陸生開口,喬崔就接著說道:“簡單點說,京都的人脈勢力這麼複雜,林先生回京卻不帶一名幫手,反而將他一直費心藏著、保護著的人帶來了……”喬崔放在膝蓋上的手掌慢慢握成了拳頭,他語氣一定,“這可能是在玩火。”
陸生神色驚了一瞬,脫口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我離組有幾年了,怎麼會知道?”喬崔握著的雙拳又慢慢放開,覆在雙膝上,“玩火者必自焚,不過我相信林先生敢這麼做,必然有周全的打算。隻是為防萬一,我們先去老宅看看,若無情況,你放下柯老板送給林先生的禮物,立即隨我回去,若有萬一……”喬崔直目注視著陸生,一字一句說道:“雖然這個可能不高,但若事到臨頭了,無論結果如何,幫助林先生脫身就是我們共同的使命。”
陸生攢眉說道:“一直都是這樣!”
“那我們著就走吧。”喬崔說罷從地上站起身來。
陸生跟著起身,猶豫了一下後,他忍不住問道:“喬大哥,我一直想不明白,剛才那兩撥人為何要爭搶一具屍體?”
“我也不明白。”喬崔微微一笑,拍了拍陸生的肩膀,說道:“這世上有很多我們不明白的事,一個人的腦袋就這麼大,命就這麼長,哪能全明白?能一直守住自己明白的那點東西就很了不起了。”
陸生聞言,雙眼薄薄地起了一層迷霧,片刻之後,他似乎若有了悟,微笑著點了點頭,再未說什麼。
……
燃上兩份香,又在大佛前貌似虔誠的拜了拜,兩名灰衣人這才向素衣僧道別。
做戲就要做到底,當素衣僧出現時,灰衣人頭領就知道這次是失去了找出那兩個人的機會了,可這被迫做戲的感覺讓他覺得很不高興。忌憚於那素衣僧的武功,忌諱於在這可能偶有皇族來敬香禮佛的小廟搞出太大的動靜,灰衣人頭領不得不向非自己的家主外、那名他並不認同的僧人屈服。
當兩人從小廟正門離開時,也不知道算是有幸、還是無意義的看見了那兩名布衣人異常警惕的保護起來的那位朋友。
一處亭台內掛了一頂鍾,周圍都是草地,在這個春初時節,嫩草新出,還淺得很。就在這樣的淺草地上,一個年紀約莫在二十五、六歲的青年人垂手於袖,安靜的看著麵前的一頭小毛驢伏頭啃草。
在青年人身後不遠處,那兩名布衣人於一所房子的屋簷下束手而立。他倆人的背離那屋牆極近,然而他們卻一絲靠上去的意思也沒有,堅定的挺直著脊背。
小毛驢似乎是感覺到兩道陌生的目光落在了它身上,它停止了吃草,抬頭看了過來。然而,那看著驢吃草的青年人卻沒有動,他的目光依舊停留在剛才那頭驢啃過草的地方,不知道是在冥想著什麼,還是僅僅隻是在發呆。
青年人沒動,侯在不遠處的兩名布衣人的目光卻隨著那頭驢看了過來,兩方的目光對碰了一下,四個人沒有說話,倒是那頭驢,像是有所感觸一樣的晃著頭甩了甩耳朵。
隨後,那放驢的青年人才像是回過神來,慢慢的抬眼看了過來。
隻是,還未等他的目光對上這邊,灰衣人頭領已稍快一步的輕拽了一下他的屬從,快步離開了。
。(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