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甚爾表情有些古怪地問:“你聲音怎麼了?”

禪院理穗有些歉疚地說:“鶴衣小姐感冒了,醫生說不能吹風。”

“感冒了?”

梅子飯團把手縮了回去,然後揪著被子,睜著一雙濕漉漉地眼睛甕聲甕氣地說:“但是我好想堆雪人啊甚爾。”

甚爾的嘴角抽了抽:“都不能吹風的人堆什麼雪人。”

“我是不能吹風,但是甚爾你可以呀!”

甚爾:......

“我欠你的是嗎!”

甚爾覺得自己上輩子大概是真的欠了這個小鬼,不然他為什麼會在這裏聽她指揮堆雪人?!

隻拉開了半扇的障子門後,裹得嚴嚴實實的小姑娘坐在移動式的烤火爐旁,捧著一杯熱牛奶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

“想要兔子耳朵。”

“雪人哪裏有兔子耳朵的!”

“為什麼沒有?雪人不應該自己想堆什麼樣的都可以嗎?”

禪院甚爾覺得自己的忍耐快到極限了:“那你自己來!”

“可是我感冒了呀。”禪院鶴衣十分無辜地說。

禪院甚爾哢嘰一下捏爆了手裏的雪球,目光不善地看著坐在房間裏的小姑娘:“再囉嗦我就殺了你的雪人。”

說著,他抬腳踩了踩旁邊已經出了一個大概輪廓的雪人,威脅的意味十分明顯。

鶴衣十分識趣地捧起杯子擋住自己的嘴巴,示意他自己已經閉嘴了。

但是還沒安靜一分鍾,小姑娘又開始了。

“加個尾巴吧,貓尾巴。”

“雪人是人,沒有貓尾巴!”

“那貓耳朵也可以。”

堆著雪人的甚爾暴躁地說:“都沒有!”

“可是兩顆光禿禿的球好醜哦。”

哢嚓一聲,忍無可忍地甚爾一個沒注意就踩塌了雪人小半個身體。

甚爾僵了一下,他下意識轉頭去看鶴衣,就見小姑娘那雙空靈澄淨綠眼睛水光盈盈的,嘴巴也癟起來了。

“我——”

“哇嗚嗚——”

驚天動地的哭聲蓋過了甚爾的聲音,一下子傳遍小院。

綴滿雪的樹枝被這哭聲嚇得抖掉了身上不堪重負的積雪,重新回到了原本的位置。

“等一下!你哭什麼!”

“甚爾是壞人,我的雪人。”

“什麼你的雪人,我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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