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嫁到李家已經10年零1個月了,張氏生了三個女兒,做夢都想生一個男孩,這不她又懷孕了,她能夠感覺到這是一個男孩。聽鄰居說懷的是男孩的話,肚子是尖尖的,而且摸起來很硬。張氏摸了摸自己柔軟的肚子,難道又懷了女孩。她堅信自己肚裏是兒子,而且是他盼望已久的男孩。因為有天晚上,她做了一個夢,夢見一個男孩在喊媽媽。
老李也盼望著生男孩,因為三個女兒的原因,他沒少被村裏人奚落。說什麼的都有,什麼沒人養老,女兒遲早嫁人。。每逢如此老李總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作為村裏唯一的知識分子,他懶得跟糙漢子理論。但是,從心底最真實的感情來說,他也希望能有一個兒子,有兒有女才是圓滿。
這年的冬天不僅來的早,而且特別的寒冷。11月的第一天就開始下起了鵝毛大雪,老李說從他記事的時候開始,就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雪,尋思著媳婦張氏已經懷孕8個月了,按道理也快生了。寒冬生孩子不容易啊,這又下雪了,西北農村都是山區,住的是窯洞,取暖全靠火炕。地處山區,離縣城50多公裏,雖說看著不遠,但是卻都是土路,彎彎曲曲,一下雪就全是積雪,車輛無法通行。家裏隻有一輛摩托車,雪天根本無法出行。
連著下了一個星期的大雪,滿山遍野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如果沒有揪心事,這份美景也是值得欣賞的。突然,大女兒彩鈴喊他,張氏肚子疼的厲害。這還了得,老李馬上奔向邊窯。妻子張氏在火炕上疼得打滾,說是要生了。這可怎麼辦呢?縣城醫院太遠了,而且沒有車,原本打算叫侄兒狗娃的奔奔車拉著去,可狗娃說是路上雪太厚太滑了。
沒辦法,怎麼辦呢?看來隻能就地接生了。老李給自己的大姑打了電話,大姑家不是很遠,而且沒有醫院之前,大姑就是村裏的接生婆,接生了不少的娃娃。雖然,也有失敗的案例,但是此時此刻還有什麼辦法呢。等了一個小時,大姑才風風火火地到達,急忙命令準備幹淨的盆子接溫水。按道理,老李應該回避,可是這會兒除了三個女兒,哪還有能指的上的人。所以,老李一直在旁邊幫忙。
大姑讓李氏脫下了褲子,李氏的褲襠早已模糊一片,慘不忍睹。老李也是第一次看到了媳婦的身體。夫妻生活的時候也一直是關燈進行的,打著卷的毛發也是血肉模糊。大姑先用溫水毛巾擦拭後,然後吩咐李氏平躺張開雙腿,此時此刻,張氏已經忘記了疼痛,隻希望這一切盡快結束。
大姑伸手進去可是摸不到胎兒的腦袋,這可急壞了現場的人。大家都像熱鍋上的螞蟻。大姑開始大力用雙手在李氏的肚皮上揉搓,調整胎兒的位置。約摸半個小時才探到了胎兒的頭部。一步步、小心翼翼地往外拉。同時,要求張氏使勁。此時此刻,李氏感覺就像有一根特別粗的屎卡在了自己的下體,一次又一次使勁,像屎一樣的東西卻不往外走。張氏感覺自己身上的汗水都流完了,渾身的力氣都使完了。
這邊,大姑還在一遍又一遍地鼓勵,老李也開始緊緊抓住媳婦的手,讓媳婦加油。時間拖得越久,胎兒生命越沒有保障。張氏決定最後一次使勁,使出所有的力氣,如同攻城,視死如歸,最後一擊。值得慶幸的是嬰兒頭部慢慢出來了,大姑又溫柔地慢慢地往外拉。終於,一聲啼哭打破了寧靜的星空。大家都鬆了一口氣,大姑說道“帶把的,來叫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