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涼的指尖劃過眉間,帶著酥麻之感,煞是舒服,讓薑靜雲一時有些心慌,言不由衷地顧左右而言他,“今晚,真的要讓綺柔侍候清殿下?”
楚言聞言恢複常態,淡淡道:“是她自己送上門來的,求仁得仁,有何不妥?”
薑靜雲張了張嘴,卻還是無言,一個女子,一個棋子的歡喜悲哀,這些上位者又何曾在意?經曆了這許多世,她早已看清這一點,是以知道多說無益,於是動了動身子,靠在楚陽的胸膛之上,低低地說道:“你要小心,這事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楚陽靜了片刻,伸手將薑靜雲攬住,也放低了聲音:“想投誠也要有點誠意,今晚且看看她是如何表示誠意的吧。”
薑靜雲身子一僵,忍了忍仍是問道:“今晚,真的要讓綺柔和那位殿下……”
楚陽笑了,低沉地回響在胸腔中,震得薑靜雲耳膜嗡響,他笑著開口道:“你不必擔心,清那個小子,從小就愛美人,如今綺柔自己送上門來,豈有客氣的道理?”
薑靜雲啞然,那個桃花眼的少年美男的確如楚言所言,是個風/流胚子,綺柔這樣的大美人,想來正對了他的胃口,況且聽上去這兩人還有什麼禦花園前緣舊情……不過這奪儲之戰端的凶險,這些小兒女情長都怕是謀略詭計,對上那個迷得姑娘們勾魂索命的楚清,這位綺柔姑娘,失了身恐怕還不是最壞的情靜,失了心才是最最悲慘的……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楚陽兩指夾起懷中佳人的碎發,纏繞著玩。
“哎,扯疼我了。”薑靜雲隻覺得頭發一絲刺痛,思緒被拉了回來,忍不住出言抱怨。
楚陽手下一頓,心中激蕩,旋兒伸手插入薑靜雲的發間,將青絲抓了滿把,用力抓緊,似乎在抵製著什麼,又似乎在放縱著自己,
“哎呦!”薑靜雲沒料到楚言如此頑童舉動,不禁大惱:“疼死了!”
薑靜雲抱怨之後,見楚陽愣在哪裏,臉上有些扭曲,眼中帶著熾烈的恨意和複雜的情愫,灼灼地盯著自己,眼神煞是駭人,不禁被嚇了一跳,拉住自己的長發,惱道:“你做什麼?”
楚陽愣了一下,鬆了手上的力氣,看著薑靜雲撫摸自己的頭發,小臉都皺做一團,心中惶恐怨氣突然散去,心中一鬆,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似地伸手捏了捏薑靜雲的小臉道:“這就疼了?那今晚你豈不是要真的要疼死了?”
“什麼……什麼?”薑靜雲看著突然心情變好的楚陽,一雙總是深不見底的眸子此時熠熠發光,頓時覺得不妙。
“你入穿雲殿已近三月,至今尚未侍奉過本太子,是不是太懶怠了?”楚陽一手捏起薑靜雲的下巴,注視著她的雙眼,似笑非笑的模樣像極了那個不要臉的楚清。
薑靜雲沒想到楚言突然就對自己來了興趣,方才還在替綺柔擔心,卻不料自己也是泥菩薩過江,看著楚陽炙熱的眼神,薑靜雲頓時覺得臉上發燒,身上發熱。這些日子,她不是沒有想過自己的“義務”,畢竟錦衣玉食的,總是有代價的,可是楚陽不似楚清,從未顯露此意,她也樂得裝傻,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