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人就是沒啥良心的動物,對你好的事情你不見得會記得,可別人對你的惡行卻很難忘記。
人類是脆弱的動物,容易積攢負麵的情緒,容易應激,也容易死亡……
清風徐徐,也不知道這一刻,又有多少人離開了世間。
呂竹聲自嘲般的嗤笑一聲,“我就是記打不記吃。”
“要說對母愛沒有向往,那是屁話。隻是,我確實不記得這些事情了,我記憶裏,隻有叫我繼母“媽媽”的樣子了。”
林書抵安慰似的拍了拍呂竹聲的背,沒有說話。
呂竹聲講得起興,不知不覺兩人走到了一個公園。
“你知道我繼母是個什麼樣的人嗎?”呂竹聲提問。
林書抵可以根據他先前的故事大致推斷,大抵是淺薄,愛炫耀之類的人。
但她回答道:“不清楚。”
不接觸,不評價。
林書抵從來不會對沒有接觸過的人輕易評價,沒有見過,就沒有發言權。
出乎林書抵意料,呂竹聲的評價是:溫柔,愛憎分明,體麵以及母親……
“很奇怪……對吧?
她真的很溫柔,行事低調卻不失氣度。
她給了我很多的母愛,遠比她兒子要多,你看她兒子對我多麼的厭惡,很大程度上都是因為她更愛我的緣故。”
呂竹聲沒有喝酒,卻用有些飄渺的嗓音說道:“我得到了一位完全沒有血緣關係的人的母愛,這真是一件搞笑的事。”
不知他是想到了什麼,突然猛笑起來。
林書抵看著他無酒自醉,看著他狂笑不止。沒有說話,也不用說話。
呂竹聲笑完,不顧周圍人異樣的眼光,拉起林書抵的手,撒腿就跑。
一直跑到少有人煙的地方才停下。
“送你的禮物,我的故事!”
呂竹聲恢複成往日的風流少年,瀟灑不羈,“喜歡嗎?”
他不知道什麼可以打動麵前的這個人,他隻是想把自己能說的,都告訴她,把自己十幾年的蠢事都說個遍。
可惜最後沒能掩飾好,笑得肚子有點疼。
林書抵沒有辜負呂竹聲精心準備的禮物,“喜歡。”
“你還想知道些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呂竹聲不是一個善於討女孩歡心的人,他隻能把自己講給她聽。
他以為林書抵會問很多,他也害怕會說出些超過他意料的事情。
可是林書抵隻是猛然靠近他,拚命的吻住他的唇。
一時之間,他被林書抵逼得節節敗退,直到被壓在公園的長椅上才反應過來。
回應她!回應她!
呂竹聲想伸出舌頭反攻,卻被林書抵吻得暈頭轉向,不知身在何處。
她好凶!
林書抵的吻技不知道比呂竹聲強多少倍,毫不費力的壓製住了他。
柔軟的舌頭輕舔上顎,帶給呂竹聲無限的癢意,他的耳朵嗡嗡作響,好像栽在雲裏,軟嘟嘟,暈頭轉向,整個人都不太清醒,連林書抵說了些什麼都沒聽清。
“啊,你說什麼?”他下意識問道。
輕柔的女聲響起:“我說酒店,最近的酒店在哪裏?”
“嗯?”
林書抵沒再管長椅上的男人,拿出手機開始查酒店。
京城的酒店她真的不太熟。
呂竹聲終於緩過來了,“我操!你好……”厲害……
林書抵視線從手機屏幕移開,撇了他一眼。
“喔,酒店,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