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舟,這不可能是你自己咬的,怎麼回事?”鄒嬈小心的又看了看她的傷口。
淩希舟一時不知道怎麼說。
“我咬的。”江憶北道。
幾人都驚訝的看向他,連淩希舟也很驚訝。
“不是,你咬她幹嘛啊?還咬這麼狠?”謝釗驚訝道。
鄒嬈也皺眉看向江憶北。
“我昨天中午做噩夢了。”他看一眼淩希舟道。
“那你也不能咬舟舟吧,還咬了兩口。”鄒嬈把她的冰袖放下來對著江憶北道。
“你凶什麼,阿北又不是故意的。”謝釗反駁道。
“他咬舟舟還有理了?你什麼態度?”鄒嬈瞪一眼謝釗。
“不是……”江憶北拉了一下謝釗,堵住了他要繼續說的話。
“沒事沒事,小嬈,他不是故意的。他做噩夢了嘛,我不疼的,真的。”淩希舟把生氣的鄒嬈拉到自己旁邊安撫著。
“對不起,我等會拿藥膏給你,肯定不會留痕的。”江憶北看向淩希舟道。
“啊,好,好的。”她摳摳腦袋,看著互相生氣的鄒嬈和謝釗有些不知所措。
她抬頭對上了江憶北的目光,他衝她輕輕笑了一下。
“你們班在這邊,我還得走過去呢,先走了,小嬈你別不開心了啊。”560班離門口進,而她們班還要往中間走。
她走到她們班的位置,孟喬在衝她招手,她便走到了她的前麵。
“舟舟,今天升完旗演講的是祁學長!”孟喬笑道。
“你怎麼知道?”
“我打聽到的,嘿嘿。”
“別講話了,以第一個同學為標準,後麵的挨著對齊啊,保持一條直線。你隻能看見前麵同學的後腦勺,看不到他前麵的人,那你就對齊了。”
趙華站在她們班隊伍的前麵,指揮著她們站隊形。
兩人不再講話,乖乖站著隊形。
隨著台上的老師宣布升旗儀式開始後,紅旗被送過來,那個方隊裏麵的人都很高,她居然看見了謝釗和江憶北。
她們敬禮,隨著國歌響起,她看見紅旗慢慢往上升起。
國歌結束,國旗升至杆頂。
“禮畢。今天是本學期第一次升旗儀式,我們的成書記百忙之中……”
領導的講話總是漫長而又枯燥的,下麵的人開始鬆懈,淩希舟有些昏昏欲睡。
“讓我們感謝成書記的講話,下麵讓我們有請高二年級的學生代表祁南意同學為大家帶來演講。”
淩希舟跟著大家鼓掌,祁南意?
祁南意!
她抬頭看去,他正拿著話筒站在台上,麵帶微笑,聲音有力又溫柔。
“……海到無邊天作岸,山登絕頂我為峰。我們此時正處於林則徐先生說這話時的年齡……”
少年的聲音隨著話筒傳遍整個操場,就連她都覺得他的話很有力量感。
早上的清風徐徐吹過,他是連風都偏愛的天才。
他的劉海被風吹開一小點,溫和精致的眉眼露出來,他輕輕抬眼,那雙眼睛盛著星辰。
他和他的演講融在一起,像以前的日日夜夜裏她們腦海裏的祁南意一樣,他發著光,他永遠在前麵等她們。
祁南意就好像和理想站在一起,美好得遙不可及。
“……所以大膽往前邁,會成功的,別怕。謝謝大家,我的演講結束。”
台下掌聲響起,比剛才的響亮很多倍。
她看著他走回他的班級,她是唯一知道他陰暗麵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