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辰似歎了一口氣,口氣略顯狂妄道“陽穀的諸位,今日若讓我夜辰逃出生天,來日我便是你們的噩夢,你們的夢魘,揮之不去。”
陽穀共來了十多人,但盡皆都是精英人物,盡皆撇了撇嘴,一臉不屑。
當然,他們有這樣的資格,都是靈魄層次的精英人物,否則風永年怎麼會把他們帶來。
夜辰銳利的雙眸閃現出寒芒,似在喃喃自語“此時,生死頃刻,我當如何,我的未完之事,太多,太多...。”
腰間的神秘古樸玉佩仿佛從沉睡中蘇醒一般,湛湛生輝。
夜辰詫異望著玉佩,似察覺到什麼,縱聲大笑。
“天不絕我夜辰,天不絕我夜辰。”夜辰仿佛有些癲狂,縱聲高喝道,眾人皆是一臉怪異的望著夜辰,感到奇怪。
寒星的身形顫抖,喃喃自語道“師弟,不是師兄見死不救,實乃無能為力,希望你不要怪我!”
夜辰的目光略向場上的眾人,長槍出現,寒芒乍現,便猶如君王般宣誓,投射出的淩厲霸道的氣勢深深的震懾了眾人。
誰能夠想到,夜辰拿起長槍,那股氣勢真是令人心驚,且畏且懼,表情可謂精彩萬分。
一臉不屑的陽穀的弟子們也是正色起夜辰,現在夜辰的氣息憑空膨脹許多,齊肩長發迎風舞動,深邃的雙眸仿佛蘊含世間星辰的變幻,潮起潮落,分分合合。
夜辰深深的望了一眼戰王閣的眾人,每個人此刻的嘴臉,夜辰都記在心中,來日方長!
戰王閣諸位弟子都眼神閃爍,不敢與夜辰那犀利的目光對視。
歐陽長老對著夜辰暗暗點了點頭,用眼神表達出此刻對夜辰的信心!
司空炎對著夜辰輕輕的點了點頭,雖然非常“難看”,但令夜辰的心中有暖流劃過。
公孫文一改慈眉善目的模樣,冷冷的掃視夜辰,神色布滿了不屑與嫉妒。
雷成目光有些閃躲,仿佛不敢麵對夜辰一般。
最後,夜辰的目光略向第一次見識真麵目的戰王閣主段雲峰,夜辰嘴角勾勒出一絲嘲諷的弧度,搖了搖頭。
戰王閣要是在這等人物的領導下,哪裏能夠真正的成長?
不過,這些盡皆與夜辰無關,戰王閣自今日後,夜辰從此便會脫離。
雖然夜辰能夠理解這次的決定,但理解不代表能夠接受。
夜辰為戰王閣挺身而出,拚死拚活,曆經險阻,贏得勝利,但戰王閣為了所謂“大義”犧牲夜辰,有人會認為情有可原,夜辰一命避免血流成河,這無疑會是極為劃算的事情。
但真正有向心力、凝聚力的宗門絕不會這樣,至少夜辰做不到,這等犧牲別人保全自己的苟且偷生之事。
夜辰神色平靜,渾然不像正在經曆生死危機,仿佛正在後花園閑庭漫步,悠然賞花一般的模樣。
陽穀的弟子們充滿豪情的看著風永年,風永年冷漠的點了點頭。
陽穀眾人紛紛迅速前往夜辰周邊,把夜辰團團圍住,密不透風。
歐陽長老歎了一口氣,緩緩道“閣主,這等私人恩怨,不便在我戰王閣內部解決,望閣主明斷。”
司空炎正襟危坐,聲音有些冷意,道“閣主,我與歐陽長老意見一致。”
段雲峰沉吟不語
歐陽和司空長老的眼眸盡皆轉向雷成,卻見雷成點了點頭,表示支持兩人。
雷成如同雷霆般的聲音響徹在四周,“我與另外兩位兩位長老意見一致,這等恩怨,我戰王閣並不招待!”
段雲峰深深的看向三人,片刻後,才點頭道“好,既然如此就依三位長老所願。”
段雲峰看向旁邊冷然旁視的風永年,問道“風兄,你看可好。”
風永年笑了笑,長長的白須無風自動,點頭道“好,當如段兄所願。”
風永年對著陽穀的弟子們威嚴道“你們都聽清楚了,段閣主的要求你們必定要遵從。”
陽穀弟子們一臉玩味神色,笑道“好,遵從穀主命。”
夜辰感激的望了一眼三位進言的長老,竟緩緩的走出戰王閣。
眾人驚詫不以,本以為夜辰會借助這次機會迅速逃脫,誰知道竟然不逃跑,難道夜辰真認為陽穀弟子很好欺負?
轉念一想,必死之局,何必垂死掙紮!
陽穀弟子們相視一眼,嘲諷一下,並不著急,默然站立,等候風永年的命令,表達出訓練有素的陽穀弟子風采。
風永年審視的目光掃向帶來的這些精英弟子,點了點頭,道“好,你們何人自告奮勇,擒得夜辰,待回陽穀之日,我定當重賞。”
其中一位身穿青衣,卓爾不凡的人出列,抱拳道,“穀主,我李煜必然擒回夜辰,任穀主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