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兒把手上一個很精致的檀木盒子放在桌子上說道。
“謝家大公子?”
那不就是行之哥哥的兄長麼!
“快扶我起來。”
顏嫿急的連本郡主都忘了。
“誒!誒,郡主,您現在還不可下床啊!”
墜兒急忙過來攔住自家郡主。
“我是郡主你是郡主!本郡主的話還由得你來反駁!?”
顏嫿這時到是拿起了郡主的架勢。
墜兒立馬跪在了地上,臉色發白,瑟瑟發抖。
她怎麼能忘記呢,這可是那個囂張跋扈的昭陽郡主啊,怎麼能因為她生病看起來好相處就把她狠辣的手段給忘了呢。
“郡主饒命!郡主饒命!!”
墜兒哆哆嗦嗦的一邊磕頭一邊求饒道。
“我...本郡主隻是心急,我...算了,你快起來,不然真的就懲罰你了。”
顏嫿有些煩躁,說話竟然有些語無倫次。
“是!是!”
墜兒連忙站起來,眼淚都來不及擦,輕輕扶著顏嫿,大氣不敢喘一個,生怕顏嫿一個生氣就把她喂了狼。
“擦擦眼淚,這麼狼狽,怎麼做本郡主的貼身侍女。”
雖然語氣算不得好,但是墜兒莫名感覺到了善意。
墜兒快速擦著眼淚,覺得自己肯定是嚇糊塗了,郡主怎麼可能對她有善意呢。
趕快服侍自家郡主換好衣衫後,一主一仆往前廳而去。
一路上,所有奴仆婢女都對著顏嫿畢恭畢敬的,大氣不敢出,頭也不敢抬。
這讓顏嫿對沈畫晚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大概走了一刻鍾的時間,顏嫿來到了前廳。
跨入進去時,入目是一個身著墨袍的男子背影。
隻這一個身姿挺拔的背影,就讓人覺得,這人必定俊美無雙。
“奴才給郡主請安。”
聽到自己身邊的隨從的問安,謝遠之才轉過身來。
看到顏嫿的那一刻,似乎眼裏有一絲驚訝。
“遠之給郡主請安。”
謝遠之行了個半吊子公子禮,嘴角掛著笑。
顏嫿有些看不明謝遠之剛剛的眼神是什麼意思,還有嘴角這抹笑。
之前自己去謝家做客的時候,可並沒有看過他這副表情。
“起來吧。”
顏嫿輕微仰著頭坐到主位上去。
“郡主身體可好些了?”
謝遠之也不在意顏嫿什麼表情,語氣很是吊兒郎當。
顏嫿看向謝遠之,她記得小時候,謝遠之總是最調皮搗蛋的那個,惡作劇更是層出不窮,做事也都我行我素,長大後也沒有改變什麼,被外界稱了個‘不羈公子’
可那時候的顏嫿卻覺得,該是‘放蕩公子’才對。
“你來有何事。”
顏嫿沒有回答謝遠之的話,輕呷(xia一聲)了一口茶問道。
“無事便不能來見郡主麼?”
謝遠之依舊站在地中間,臉上的笑意絲毫不減,唇角邊上的一小顆痣很是惹眼。
“無事來找本郡主幹嘛?閑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