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女兒這次一病,醒來後就覺得整個人都清明不少,以後會更加體諒爹爹的,讓爹爹傷神的事情也不會再做了。”
這話是顏嫿靈機一閃想出來的。
夭夭說要她保持人設,那是因為怕她改變的太大,被別人察覺出不對勁。
但是,顏嫿想劍走偏鋒,這樣一直遮遮掩掩的偽裝還是有一定風險的,還不如讓人相信她因為摔了一次,摔到了頭,所以一醒來便性情大變呢。
“不是不可以。”
夭夭聽到了顏嫿的心聲,認同道。
得到肯定,顏嫿有點開心。
“晚兒...”
聽到顏嫿這麼說,沈奕竟然眼裏都閃著淚光,滿臉的感動。
“爹..爹爹,女兒突然想到,此次墜馬有些蹊蹺。”
顏嫿還沒經曆過長輩在自己麵前哭,所以立馬轉移話題道。
“嗯,這事爹爹也察覺到了,已經派人著手去查了。”
說到這,沈奕的臉變的比翻書都快。
“女兒精通騎術,甚至還有一些武功在身上,當時落馬的時候,淩風完全控製不住,而且女兒也有些渾身無力的感覺。”
這是顏嫿之前接收記憶的時候,沈畫晚最後的記憶。
顏嫿越想越不對。
這沈畫晚,是被人算計了。
而且,那馬是沈奕從軍營中挑出來極為通靈性的一匹馬,還被馴服的十分聽話,沈奕這才敢把馬送給自己的女兒。
而如今看來,不僅是馬被動了手腳,就連沈畫晚當時也被下了藥。
但那日與沈畫晚一同騎馬的,都不是尋常人,身份皆是非富即貴。
有太子南君昊,丞相府嫡公子謝遠之、嫡二公子謝行之,尚書府嫡女畢聽然和庶女畢楚雲,還有其他一些官家小姐和公子。
但是要說他們沒有人下手也不是沒可能。
畢竟大家都是身份地位極高的人,而且顏嫿的名聲並不好,除了對待太子南君昊以外,對其他人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誰讓她的父親是南詔國有史以來唯一一位異姓王爺呢。
人家確實有這個資本。
但是跋扈的同時,怨恨的人也就多,明招易躲暗箭難防。
哪怕隨從守衛再多,也總有照顧不到的地方。
“晚兒放心,等爹爹徹查此事,敢傷害晚兒的人,爹爹一個都不會放過,哪怕他身份再尊貴,傷了我的小嬌嬌那就是在老虎頭上拔胡子,找死!”
沈奕現在氣勢全開,這樣的他,才讓顏嫿相信,這是當年那個憑借一己之力,隻用了幾千人就把對麵十萬人打的落花流水的常勝將軍。
“也太不把本王放在眼裏了!”
忽的,沈奕收回氣勢,撇了撇嘴嗔怪了一聲。
畫風轉變的太快,剛剛沈奕那周身的氣勢像是顏嫿做的夢一般,轉瞬即逝。
沈奕又陪著顏嫿用過膳之後才離開。
“郡主?奴婢可以進來嗎?”
顏嫿正想再多問問夭夭一些事情就聽到墜兒的聲音。
“進來吧。”
話落,墜兒便推門走了進來。
“郡主,謝家大公子來了,還拿了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