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侃不明覺厲,這麼久,還沒說到正題,一問,那孫嶼笑道:“王爺莫急,這正題馬上就來了。這立儲的事情,官家一向態度堅決,便是待議!無非就是一個拖字訣。魏王也知道,時間拖得越久,自己便越沒有機會。因此,這才著急著想讓官家點頭!”
說完,孫嶼暈乎乎的去拿酒杯,卻影子太多,酒杯都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趙元侃連忙遞了杯酒,孫嶼才說道:“恰好這個時候,那閻密便說,自己有辦法讓官家迷迷糊糊的便答應下來!原來就是這個煤石,隻要官家中了煤石的毒氣,重則斃命,輕則半死,神智不清,這樣立儲的事情便好解決了!”
趙元侃一愣,喊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三叔怎麼可能會害父皇?”
孫嶼說道:“這也算是天命,王爺不必介懷!要怪的話,還是隻能怪那個閻密,是他要想毒害官家,他隻告訴魏王殿下,說中了煤石的毒以後,隻是神誌不清而已,沒有危險。魏王這才答應下來!”
該死的閻密!趙元侃心裏忍不住的詛咒道。卻聽孫嶼說道:“卻哪裏知道,被一個叫做風滿樓的人,給識破了煤石的毒,因此官家才讓皇城使劉知信去追查!”
趙元侃問道:“劉知信去追查的事情,你怎麼知道?”
孫嶼笑了笑,說道:“這很簡單,因為劉知信是魏王安排在皇宮中的人,早在太祖皇帝在世的時候,劉知信便和魏王殿下很是接近!”
趙元侃一愣,說道:“不可能!劉知信可是皇親!”
孫嶼糾正道:“王爺,這劉知信和官家是表兄弟,但是和魏王殿下,也是表兄弟!”
趙元侃想不明白,為什麼劉知信會跟著魏王走。按道理說,這個劉知信的娘,和杜太後是姐妹關係,也就是說,和官家是表兄弟。但是,魏王的娘,卻不是杜太後,那便是說,魏王趙廷美和劉知信,還算不上真正的表親。所以,趙元侃才覺得很不可思議。
孫嶼說道:“至於後來的情況,便簡單多了。那閻密便想著滅口,這才讓宮女胡巧兒殺死了顧公公!”
話說到這裏,孫嶼早已經是無話不說了,就好比那米缸裏的最後一點米,非要倒幹淨了才行,說道:“恰好這個胡二郎,也該是倒黴!那天他們長興坊的鄰居老丈,又是給他送錢。這引起了王九的注意!”
趙元侃說道:“這是當然!剩下的事情我便知道了。這個胡巧兒,每個月都從宮裏麵將錢財,托人帶出來,交給胡二。而胡二卻不知道,每個月都有錢拿,當然是高興,卻不知道這是自己姐姐在皇宮裏星星苦苦賺來的!”
孫嶼這下說道:“王爺真是英明,還有……!”
“還有,那個鄰居老丈,有一個女兒,和那胡巧兒一起在皇宮做差使,因此便是兩人每個月將錢交到老丈的手上,再轉交給胡二!”趙元侃。
孫嶼說道:“不錯,那王九本是長興坊的地頭蛇,對這些情況,當然清楚,於是便告知了開封府的都頭。這些情況,開封府的衙役捕快們,很多人都知道。恰好那天,閻密找到我,說要幫忙找一個叫胡二的人,原來他在宮裏麵,通過顧公公,已經知道了那胡巧兒的事情,這才出宮找尋了胡二!”
說完,歎了口氣,說道:“一切都是天意!本來以為,就這麼神不知鬼不覺的,便滅了口,消去了證據,沒想到,卻是被王爺你給查到了!”
趙元侃問道:“那指使王九監押胡二的人,是誰?”
孫嶼說道:“這不用別人,隻需要一個都頭足以!”
“那王九的家人呢?”趙元侃問道。
孫嶼說道:“這些人,誰去管他,讓他自己去找黃都頭,不就什麼事情都清楚了!”說完,
孫嶼還要抓著酒杯。
這時候,風滿樓從屏風後麵轉出來,隨手取了個杯子,說道:“自從上次喝酒,差點要了我的小命以後,到現在都不敢再喝,看來這個酒,真是害人東西!”
這時候,沒人陪孫嶼說話,卻見他一下子趴在了地上。
“老師,都記錄還了?”趙元侃問道。
風滿樓點了點頭,說道:“讓他摁手指印!”這人都已經倒在這裏了,摁個手指印,卻是很正常的。這也算是畫押了。
風滿樓看了看趙元侃,說道:“這剩下的事情,便交給你了。”
現在已經很晚了,趙元侃笑了笑,說道:“沒想到今天這麼順利,明天一大早,我便進宮,將這些事情,詳詳細細的稟告父皇!”58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