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供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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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趙元侃大獲全勝,應該說是大獲全醉。把一個孫嶼灌得,都快不能說話了。孫嶼腦袋早已昏昏沉沉,但是卻酒話連篇,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有的人醉酒,立即便會倒在地上睡覺。有的人醉酒,便是話語連篇。很明顯,孫嶼便是後麵一種人。

“孫大人說笑了,本王府上也經常使用石碳,但是卻沒有中毒過,就算那煤石有毒,丟掉便是,煤石也不過是石頭而已!”趙元侃笑道。

“什麼?丟掉豈不可惜?”孫嶼醉眼朦朧的看著趙元侃,已經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了,隻是自己說道:“閻密是什麼人,那是詭計多端的陰險人物。要不是我孫某還靠著閻密,好在魏王麵前說幾句好話,早都不理會他了!像他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放棄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這孫嶼現在已經分不清形勢了,從剛進門時候的心裏滿是戒備,到現在早已經隨著酒勁過去了,說話也不那麼隨意,就差拍著趙元侃的肩膀稱兄道弟。

現在酒話一多,廢話便也越多了。趙元侃心裏那個著急啊,連忙問道:“那閻密將煤石怎麼處理了?”

孫嶼又廢話了一陣,這才說道:“送進皇宮了!”

趙元侃一愣,心裏歎道:“果然是他!”

卻聽孫嶼說道:“閻密送進皇宮,交給了專門管理炭房的太監,好像是姓顧,具體什麼樣,我就不清楚了!”

趙元侃連忙問道:“為什麼要送進宮裏麵去?”

孫嶼打了個酒嗝,酒勁一衝頭,頓時正要栽倒在地,趙元侃連忙扶住,說道:“孫大人,沒事吧?”

孫嶼說道:“沒事,沒事!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趙元侃說道:“說為什麼閻密要將煤石送進皇宮!”

“哦,對了,因為立儲,對,就是立儲的問題!”孫嶼說道:“現在魏王雖然是準儲君,但卻不是真正的儲君,因此,魏王便攛掇著朝中的大臣們,準備立儲!”

趙元侃笑道:“孫大人說笑話了,這立儲和煤石有什麼關係?”

孫嶼說道:“此話說來話長。還得從最開始的隴西郡公李煜被毒死的事情說起。”

孫嶼每說一句話,便有很多廢話做鋪墊,但是大體意思,還是說了個一清二楚。原來,官家看中了小周後,借著皇後的名義,將小周後帶進了皇宮,強行留宿,並且將小周後給奸汙多次。

如此一來,李煜頭上的綠帽子,是越來越亮,這也難怪,現在的李煜,已經不是當年的南唐皇帝,而是大宋的階下囚。雖然是為郡公,但是卻處處受到監視,處處受到排擠,感覺生命都沒有保障。

李煜便將自己的滿腔憤恨,全部化作了詞,寫了進去。後來寫了一首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時了。李煜在府中讓人傳唱的時候,被外麵的人聽到,傳到了官家的耳朵中。

因為有一句雕欄玉砌應猶在,隻是朱顏改。讓官家聽了十分震怒,原來這個隴西郡公還在懷念自己做皇帝的事情。因此,便起了殺心。

恰好這個時候,官家奸汙小周後的事情,被魏王得知,官家為了讓魏王遮掩,同時也為讓魏王閉嘴,便讓魏王派人,賜了毒酒,將李煜毒死。

趙元侃問道:“這麼隱秘的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

孫嶼說道:“還不是閻密告訴我的,我和閻密一向是很親近。而且,魏王還讓閻密親自送的毒酒去李煜府上!”

趙元侃點了點,表示知道了。卻聽孫嶼繼續說下去。原來,當初魏王答應毒死李煜的時候,官家為了讓魏王安心去執行,因此便暗示了可以讓他做儲君。

結果,到後來官家反悔了。隻是讓魏王做了開封府尹,也算是準儲君。魏王也知道自己中計,但是沒辦法,隻能等待。隻要自己阻撓官家立儲,那以後的皇位,便是自己的。這和當年官家繼位前的情形,一模一樣!

哪知道,過了沒多久,忽然趙普出來,說當年明憲杜太後崩時,曾經留下金匱盟約的事情,當年的金匱盟約是自己親手寫成的,所以敢確定必有此時。

趙元侃沒想到,小小的一個開封推官,居然知道這麼多的事情,問道:“這麼隱秘的事情,你又是如何得知?”

孫嶼說道:“這些已經不是秘密了,官家負責記錄起居注的官員,說不定都已經記錄上去了。隻是我知道得早一點而已,還是閻密告訴我的!”

魏王很快就從王繼恩的口中,知道了金匱盟約的事情,於是,這才安排人去了餘杭。哪知道最後也沒有得到。因此,魏王決定,發動朝臣,爭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