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當然不會因為謝凝給他買個奴隸、又唱首曲子就充當謝凝的伯樂,但是謝凝送去的酒他還是一飲而盡表示友好。
謝凝躬身相送,李隆基便再度回去同張偉以及刺史門客喝酒。
刺史門客此刻已經是麵色發青,然而李隆基都去打鼓,讓他有苦難言,何況實際上他針對的並非李隆基,而是出於文人的高傲鄙視這些粗魯的漢子。
張偉看來對這人也並非憎惡,這就是大唐的風格,曆朝曆代的文武就沒有不勾心鬥角的,這種小對決甚至比小孩子打架還上不得台麵。
李隆基端起酒杯,微笑對著刺史門客道:“王先生勿怪,小王也是愛好舞樂之人,今日一時興起,讓府上樂師難堪,小王在這裏陪不是了。”
謝凝聽的目瞪口呆,這是那個一身傲骨,創造華夏五千年曆史巔峰的李隆基?還真當得起‘禮賢下士’四字。
刺史門客匆匆起身舉杯道:“王爺折煞草民了,王爺才華橫溢,與民同樂,乃是我等潞州百姓的福氣。”
謝凝並沒有看到刺史門客傲慢離去,反而被李隆基簡單的幾句話佩服的五體投地,公孫柳氏母女離去,酒宴再度回到了最初餓虎撲食的場景。
七虎一身酒氣,身上還有酒灑下的痕跡,一步三晃到謝凝麵前淫|笑道:“兄弟,哥哥剛才已經安排下人去通知你嫂嫂帶小五回去,晚上我們去樂嗬樂嗬?”
這男人吧,要是喝了酒,就往往會出現自己都不明所以的情況,七虎這個妻管嚴都要樂嗬樂嗬,謝凝本身也被公孫柳氏的少婦之姿喚醒了騷氣,哪裏還有拒絕的力氣。
然而謝凝多少還算有點正事,心裏知道自己開銀行用得著李隆基,轉身微笑看著金亮道:“少華兄可願同行?”
就知道你這猥|瑣麵相不知流著多少Sao血,剛剛還在抄寫《霸王別姬》,謝凝明顯見他順手寫出了‘甚好’二字。
賓客盡歡而散,謝凝很是佩服李隆基對人性的把握尺度,至少他現在如果造反,席上的眾人會有一半拔刀相助,甚至包括那位刺史門客,看來這位能得天下也絕非偶然。
約有十幾人被下人抬走後,七虎特意等女眷都散去,才讓老佟找來一輛馬車,拉著金亮,三人皆是搖搖欲倒,在老佟淫|笑中踏入馬車。
謝凝來大唐兩年了,還真的從來沒‘樂嗬樂嗬’過,主要是因為好奇,畢竟這時代男人‘樂嗬’是受法律保護的。
花滿樓,很沒有內涵的三字,卻燈火通明讓人一目了然,潞州城為數不多的Qing樓中翹首,慰藉無數大唐風流人士。
謝凝站在門口不住感慨花滿樓氣勢磅礴的各色主顧,他們有翩翩公子,有淫|蕩少年,有暮年老朽,有初嚐禁果的童子。當然,確定童子是因為謝凝看到一個十三四歲的小男孩。
金亮完全一副回家的感覺,淫|笑搶過一位姑娘的手帕,順便還在人家胸前摸一把。
這時代的青|樓大約有三類主顧,第一類就是純種的肉體買賣,隻要給錢就行。第二類就是吃酒聽曲,順帶肉體,需要有些身份,當然錢包也要鼓鼓。第三類則是相對高雅些許,他們隻為了清官人而來,如果有幸成為入幕之賓,就會在大唐風流界留下盛名,這類人中高官較多,士子些許,也有少數的巨商能夠僥幸成名。
金亮很顯然就是這當中的第二類貨色,但是謝凝可不想把自己的大唐貞操獻給Qing樓,拒絕了鴇母挺胸而上介紹姑娘,隨著七虎邁進一間尚算高雅的客房。
七虎此時酒醒一半,坐下後猛灌一杯茶水道:“兄弟,哥哥也不常來,成親後更是首次,不太熟悉套路,今日我們怎麼樂嗬?”
謝凝翻了個白眼,這貨同鴇|母熟的就像姐弟,還一點不臉紅聲稱自己並非常客,再看金亮此刻也是一副正人君子模樣,神秘一笑道:“既然我們三人都不常來,不如就聽聽曲子走人好了,說實話,我覺得這裏的貨色太爛,配不上兩位哥哥。”
七虎聞言趕緊擺手,不斷眨眼道:“不會啊,適才引我們入門的姑娘就不錯,想必還有更好的,聽說花滿樓最近製作了一種圓床,而且還能隨身搖晃的那種哦!”
謝凝和這種畜生無話可說,再看金亮一臉的向往之像,鄙視道:“給我找個姑娘伺候喝茶,你們兩個自行解決,我要是困了就回去睡覺,記得付錢。”
事實上謝凝很理解古代的男人為什麼都喜歡Qing樓,並不完全是因為他們好色,關於Qing樓韓禮給了最合適的理由。
一般能夠明媒正娶的女人三從四德做的十分到位,她們雖然不會拒絕丈夫欲望上的要求,但是絕對不會給丈夫帶來新鮮感覺。
簡單說她們怕自己被丈夫視為蕩|婦,哪怕是自己已經雞皮疙瘩滿身,氣血倒流,痙攣不息,也很少有人會動一下,甚至不會發出任何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