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克林兒童博物館開創的將藏品
和學習桌結合的兒童學習與互動方式，兒童可以通過觸摸、把玩以及完成任務來深度理解藏品。攝影：李傑
孩子們都喜歡戶外的空間。布魯克林兒童博物館的二層有一個屋頂天台，建築設計師設計了一個巨大的花瓣型透光遮雨亭，四周擺放了大量由孩子認領栽種的植物。在這個平台上，人們不單可以享受午後的陽光，還可以在特定時間來到這裏學習搭建草屋、看木偶劇、聽音樂會等。這些活動成為凝聚周圍社區家庭的橋梁。我們可以把很多博物館、美術館開展此類活動的動機歸為製造“共同的儀式”，如同遠古人類在夜空下的篝火邊以舞蹈驅魔祈福、在雨季來臨前一起修繕洞穴。今天居住在城市中的人，特別是兒童，是缺少參與這種“儀式”的機會的，以至於我們難以走出自己的群落看到彼此，體驗共同生活的幸福感。
除了這片廣闊的空間，布魯克林兒童博物館還有幾個排列開來的主題工作坊空間。在“彩虹灣”空間門口有一個簡易的告示牌，牌子上寫著對不同組孩子開放進入的時間。門口的工作人員微笑著目送每一組孩子進入房間就離開了，我好奇地在門外小窗觀察。原來孩子們被允許在此空間的任何角落塗畫，連天花板都特意降低，桌麵、凳子上都被包裹上白色畫布，整間房間成了一塊連貫的巨型畫布。而且，每
一組新進的兒童都能夠在上一組孩子留下的痕跡上繼續塗畫。孩子們專注地創作著，我留意到門口的一小排文字：這是一個孩子們可以通過各種藝術材料釋放藝術家內心的地方。
無論是博物館的展陳，還是工作坊空間的策劃設計，這裏似乎都在踐行著讓孩子的眼、手、腦動起來的原則。沒有說教與導覽，你隻需要喚醒感知與經驗，通過實踐打開一個又一個待探索的世界。正如布魯克林兒童博物館前館長安娜·比林斯·加魯普（Anna Billings Gallup）在1908年就強調的：“我們必須牢記，童年和青年期的基調就是行動。任何博物館一旦忽略了兒童這一天性，則必定無法吸引他們。兒童博物館並不打算將孩子培養成電工，它的目的也不是承擔學校應盡的義務。它的目的是理解兒童的喜好和興趣，提供學校和家庭無法給予的幫助和機會……”#pageNote#4
布魯克林兒童博物館的出口豎立著一麵巨大的紅牆，數以百計的名字被雕刻在圓形亞克力上，如同浮萍一般“漂浮”在牆麵之上，一排金黃色的大字驕傲地居於牆麵中央——布魯克林兒童博物館新世紀榮譽牆#pageNote#5。大字被夕陽映出耀眼的光，格外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