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拙將那人推開了,但同時另外兩個士兵突然站了起來,走入艙內,南喪一邊看周拙一邊看房間裏的兩個士兵。

他們從儲備艙裏拿出了一頂帳篷,又在黑暗中摸索了一會兒,搬了東西出去。

南喪立刻趴到舷窗繼續往外看,見周拙手肘抵著膝蓋,虎口跨開,按在兩邊的太陽穴,看上去十分難受。

而那個研究員,半蹲著,用手去觸碰周拙的腺體,被周拙一把掐住了手腕,甩到一邊,那人趔趄兩步,噗通坐在了地上。

南喪看不太明白。

怎麽周拙連背影看起來都有點兒生氣了。

士兵跑著過去,在距離遠程機遙遠的位置開始搭起帳篷,周拙從篝火邊起身,那麽強壯的身體竟然還在空中晃蕩了兩下。

南喪一急,額頭都碰到了舷窗。

他匆匆給自己裹上衣服,臨走前再看一眼,竟然已經是那個研究員扶著周拙了。

而且這次周拙沒有甩開他的手。

士兵們在帳篷裏放好充氣床墊,再加保暖的衣物。

周拙讓他們走,再去叫醒夏維頤,他躬著身鑽進帳篷裏,要關上時,一直在旁拉扯的研究員按住拉鏈。

“大長官……”他抿著唇,臉上有不自然的紅色,“我陪您吧……”

他說完,咽了咽口水,抖著手接近周拙的衝鋒衣。

“你想幹什麽!”

南喪從後麵揪住那人的衣服,輕而易舉地將人扯出了帳篷。

他是跑過來的,胸口有些微喘,一時間吸入了許多信息素。但來不及感受,就想著怎麽處理了這個又要行刺周拙的壞蛋。

“你的凶器呢!交出來!”南喪一直揪著他,誓不罷休,“你也討厭周拙是嗎?!”

那人被突然抓出去就已經嚇懵了,又被安上了「凶器」「討厭周拙」的名頭,更是找不著北,一時間忘記回答南喪。

“大壞蛋!”南喪踩了一下他的腳,“你們都欺負周拙!”

疼痛感傳來,那研究員才驚醒,煞白了整張臉說:“我,我不是,我沒有……”

“那你剛才想對周拙做什麽?”南喪很凶地問,“我看見你的手了!”

“我……”那人實在難以啟齒,但又被南喪嚇得夠嗆,結結巴巴地說,“大長官他,他易感期,我想……我想幫他。”

“易感期有什麽好幫的……”南喪說,“你騙我!”

“你……”那研究員皺眉,往帳篷裏看,發現外頭這麽大動靜,周拙竟然隻是靠在帳篷邊靜靜地看著他們,他不由更羞恥地支吾道,“你,你笨嗎,易感期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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