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

太渴了。

仿佛就要渴死。

南喪抓著床單,整個人蜷縮起來,額頭、頸窩全是細密的汗水。

夏維頤跌跌撞撞走到儀器邊,抓起旁邊放著的水壺,灌了一大口水,隨後回到南喪身邊,在他額間嚐試地按了三次,終於,聽到南喪平緩的呼吸。

確認數據沒有異常,夏維頤飛一般地逃出了研究室。

他嘭的一下撞上了一個頗為堅硬的身體,隨意地擺了擺手又繼續往外跑,周拙一手拉開門,一手拉住夏維頤,眸子裏的怒火肉眼可見。

他沉著聲音,問夏維頤:“你對南喪做了什麽?”

門一打開,朱麗葉香氣便散溢出來,夏維頤正瀕臨崩潰的邊緣,雙眼發紅地說:“不是我把他怎樣了,是他把我怎樣了,快放開老子,老子再晚一秒打抑製劑就要他媽原地發情了!”

第33章

夏維頤跑了出去,連帶著外間的幾個Alpha都一同離開了。

周拙顧不上夏維頤,衝進了研究室裏。

未到南喪身前,兩年前那股芬香便將他整個人包裹起來,令周拙有片刻的失神。

他握著門把,喉結重重聳動,才走向南喪。

南喪側躺在床上,還未冷卻的汗水從他的下巴輕輕滑進頸窩裏,周拙用手背碰了碰他額頭的溫度,還算正常。

除了臉頰上不自然的紅色,南喪暫時沒有其他異樣。

周拙鬆了口氣,用手指擦幹淨他鬢角的汗水。

南喪在他的動靜裏慢慢轉醒,他用力吸了口氣,頭痛欲裂,用手按住了自己頸後的腺體。

“南喪……”周拙的手覆在他的手上,問,“哪裏不舒服?”

南喪勾著頭,哼了幾聲,隨後用非常低微的聲音說:“喝……水……”

周拙拿起水壺,發現裏頭的水被夏維頤那個天殺的一口氣喝沒了,周拙出去接了一杯水,回來時南喪換了個姿勢,衣服全被剮到背上,從黑色褲子邊緣露出一條白色的內褲邊,完整的腰線暴露在空氣中。

在周拙努力平複呼吸的時間裏,南喪幹著喉嚨咳了幾聲,周拙過去先把南喪的衣服拉了下來,攬著他的腰單手將人抱起來:“南喪,喝水。”

南喪就著他的手咽了兩口,又把水嗆了出來,全漏在周拙袖子上。

好半天,他才摟著周拙的脖子睡過去。

研究室裏的抽風機呼嚕呼嚕轉動起來,夏維頤試探著在門邊吸了兩口氣,確定沒什麽事兒了才進來,邊歎氣邊說:“你小子定力可以啊——”

還沒說完,領子就被人揪住,周拙質問他:“你說治療,就這麽治療的?”

“你急什麽,急什麽!”夏維頤捶開他的手,“你聽我狡辯兩句會死?”

周拙鬆開他,順帶著把他往桌邊一推,夏維頤一個趔趄,扶著桌子:“嘿你這暴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