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周拙:“語音消息”

男人點開,周拙說:“今晚回家,你想吃什麽?”

“恐怕你是吃不上周拙這餐晚飯了。”男人用南喪的通訊器打字,完了扔到遠處。

南喪用力伸著脖子,視線跟著自己的通訊器,那通訊器越來越遠,仿佛他和周拙就此分別。

湖心的人衝他們吆喝了一聲,男人便拖著南喪在冰麵上前進。

他們砸了一個三人寬的圓形洞,南喪遠遠便看見了底下輕輕搖動的湖水,條件反射地打冷戰。

“扔他下去。”

兩個大漢抓他的腳,南喪將他們踢開,核心用了最大的力氣從地上翻起來,他將身旁一個男人撞開,又用頭把其中一個男人撞進了冰窟窿裏!

他們掉進去一人,霎時慌了,忙過去將抓著那人手。

腿部的安全繩有鬆動,南喪小步地往外跑,急得眉毛都快燒起來了似的,卻還是被人從後麵踹了一腳,跪在冰上!

他們從後麵趕來,一把抓起南喪的辮子,對著他的肚子毫不留情就是一腳,南喪從喉嚨裏用力咳出一聲,接著被一拳打中了太陽穴,翻在冰麵上滾了兩圈。

幾個男人一腳腳踹在他身上,南喪將自己蜷起來,雙腿盡最後的力氣掙動,終於令腿上的安全繩扣鬆開。

男人們看他上半邊身體已經不怎麽動彈了,停了下來,喘著氣說:“臭表子,讓你他媽死舒服點你不肯,非要找頓打。”

他們像拎一具屍體一樣,把南喪拖到冰窟窿邊上,然後一腳踢了下去。

世界突然安靜了。

南喪聽不見任何聲音,冰麵下的水從衣服間隙浸了進來,是刺骨的寒冷,南喪雙手被束縛著,隻能不停擺著雙腿,安全繩從腳踝脫落,他用力滑動雙腿,卻反而越掙紮越陷落。

胸中氧氣一寸寸消耗殆盡,南喪望著冰洞的那一束光。想,再也吃不到周拙做的晚飯了……

幾人蹲在冰麵上等了五分鍾,確認裏麵已經沒什麽動靜了,帶著勝利的微笑招呼彼此把家夥什都帶上,可以離開了。

剛走出去一段,就聽到身後響起水聲。

那個被他們一腳踢進水裏的人,從水裏爬了出來——

“他,他,他怎麽上來的?!”

領頭的男人從夥伴手裏拿過鐵鏟:“管他怎麽上來的,再送他下去一趟就是了!”

南喪渾身是水地站在湖心,金黃的頭髮變成濕漉漉的一縷縷,遮住了半邊眼睛。

幾個男人折返回來,站在南喪麵前,見捆著他雙手的安全繩還綁著,便推著他的肩要把他再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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