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後知後覺地點了點頭,南喪和門衛大叔說了再見,出門時看了眼育幼院,然後離開。

回去的路上,南喪覺得胸口那種悶悶的情緒又出現了,意誌消沉地慢慢走在街上。

也不知道走到哪塊兒了,巷子裏也沒個人,南喪停下來四處看了看,聽到身後有腳步聲,轉身想問問怎麽去坐小糍粑,就毫無預兆地被人捂住了嘴巴!

五六個人同時從巷子後出來,他們用安全繩綁住南喪的四肢,拿膠布黏住他的嘴巴不讓他叫。

南喪不停掙紮,但在五六個人的包圍中顯得格外徒勞,他曲起腿用力蹬了一下其中一人,還沒來得及走就被其餘人拽住。

被他偷襲的那人呲著牙從地上爬起來,走過去照著他的右臉打了一巴掌,罵道:“給老子老實點!”

南喪臉偏過一邊,目眩神暈了一刻,有些失去意識,他努力晃了晃頭才清醒過來,瞪著眼睛對那人「唔唔唔」好幾聲。

他們綁著南喪上車,車窗的黑色窗簾「刷」的關上,押著南喪的人說:“手抱著頭,別動。”

南喪想問他們是誰,為什麽要抓自己。可是這些話說出口都變成了唔唔唔聲,他右邊臉頰火辣辣的疼,用力說了兩次話以後,也不想開口了。

他用手抱著頭,縮在兩個黑衣大漢中間。

車開了很長一段路停下來,南喪被人推著肩下了車。

踩上冰麵時,南喪摔了一腳,坐在地上,還不等他靠自己坐起來,就被人從背後踹了一腳,又滑出去一段。

南喪仰頭看著他們,用眼睛求他們放過自己,但又被人扇了一巴掌。

“臭表子!”為首的男人罵道。

南喪掙紮了兩下,側倒在冰麵上,他弓著身子,如同湖底剛被吊上來的活蝦,不停地彈著挪動。

幾個黑衣大漢從車上拿了鐵鍬和鐵鏟下來,往湖的中心走,為首的男人看南喪做著徒勞的努力,嘴角冷冷笑了一聲,一腳踩在他膝蓋上,接著南喪就怎麽都爬不動了。

他蹲下來,撕了南喪嘴上的膠布,南喪立刻說:“對不起,你不要打我了。”

“打你?”男人捏著南喪的下巴,讓他往湖的中間看,“我是要殺你,你看不出來嗎?”

南喪一頓,害怕地眼睛一直眨:“為什麽要殺我?”

男人拍拍他的臉:“你問我?不如去問問自己,跟誰不好,要跟周拙。”

他突然笑了,看著南喪的臉,“我沒辦法靠近周拙,但我可以把他喜歡的殺了,我們不痛快,他這輩子也別想痛快!你要怪就怪自己,不然就怪他,怪不了我們!”

他從南喪口袋裏掏出正在震動的通訊器,看到上麵周拙發來的最新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