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南喪跳下沙發,走過去左右兩邊給他摸了摸,“你哪裏不舒服?”
周拙眼皮輕輕抬起,望向坐在沙發上的支浩,抓著南喪的手往後腰放:“這裏……”
南喪抱著過去按了按:“這裏嗎?”
身後茶幾被撞得移了點位,南喪轉身,見支浩正狼狽地扶著茶幾角,不敢抬頭看南喪和周拙一眼,匆匆忙忙地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南喪不明所以地問:“你不和我聊天了嗎?”
“下,下次吧。”他說完逃似的離開,還順手幫南喪把門關了。
南喪抱著周拙的腰說:“你哪裏痛啊?是我的床上有東西嗎?”
“沒有,現在不痛了。”周拙說。
南喪納悶地鬆開了手,但很快就把桌上吃剩的草莓拿來給周拙:“你吃這個嗎?”
“不吃……”周拙回到臥室,打開通訊器開始接收訊息,五分鍾後他走出來,不甘心地問,“如果剛才那個人被殺了,你會怎麽辦?”
吧唧……
南喪的草莓掉在地上。
周拙看他會錯了意思,無奈地改口:“那如果阮北死了,你會怎麽辦?”
南喪的臉更僵硬了。
“……”
“我隻是說如果。”
“周拙,你要做圖畫書裏的殺人魔嗎?”南喪驚恐地說,“你太變態了!”
周拙一口氣提不上來,在門口站了兩秒,「哐」地一下鎖上門。
南喪跑過去,咚咚咚地敲:“周拙,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啊,你不會被喪屍咬了吧……”
周拙穿戴完整,重新開門:“你覺得呢?還有,誰教你說髒話的?”
“我沒有說髒話。”
“那誰教你說的「變態」?”
南喪:“時澤跟我說的。”
“你少和他學說話。”周拙恐嚇他,“經常說這些交不到朋友。”
南喪一臉驚恐:“真的嗎?”
“我有必要騙你嗎。”
“那,你……和小北做朋友做的有什麽不開心嗎?”南喪搓著衣角,“可是他人很好的,還有剛才的鄰居,人也很好的,草莓就是他送的。”
周拙認命了,他不能和南喪說太多「假如」「比喻」的東西,南喪會很當真。
“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一天,他們死了,你作為他們的朋友和鄰居,會怎麽辦?”周拙問。
南喪「哦」了一聲,明顯鬆了口氣,他想了想說:“我會送他們去火化,放到格子裏。”
周拙遲疑了一秒,像是在腦海中考慮火化和挖坑埋了那個比較好。
後來應該是以挖坑埋了比較費時費力,花的心思多點的原因,周拙心情好了些。
“剛才我不知道,原來望城這裏人隻要死了都會被拉去火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