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過你不要忘了你的使命,兒女情腸雖然不可避免,但尋找黑翅完成‘窮奇族’人統一的使命更重要,不要忘了這是你答應過我的。”白衣人很認真地看著孟響。
“我不會忘記,你放心,我會完成這個使命,然後和她離開,到一個永遠沒有人能找到我們,打擾我們的地方生活下去。”
“世界上也許還沒有那個地方,但你既然有這個願望,那就努力吧。”白衣人朝孟響笑笑,漸漸開始消失,聲音空靈地回蕩在整個房間:“你的第二輪回開始了,這次我沒辦法幫你,因為我已經告訴你一個本不該告訴你的秘密,這就是你得到這個秘密的代價。”
孟響望著消失的白衣人,用一隻手抓了抓胸前的衣襟,他不知道這個灼心的痛什麼時候又會突然開始,但他知道兩天能找到伯賞伊就足夠了,那怕立刻現在就開始灼燒他的心,也也覺得無所謂。
駱駝挎著一台單反相機,手裏拿著一踏相片走進了酒窯,他打開了通往關押鄧小小的那個河底之牢的門,微笑著朝鄧小小走過去。鄧小小坐在地上,頭靠在籠子的欄杆上,看到駱駝苦悶地朝他笑笑,輕聲問道:“怎麼這麼晚今天?”
駱駝也坐在地上,抬頭看了看玻璃罩外自由遊弋的魚兒,麵帶微笑地將手裏的照片遞給了鄧小小。
“我怕你一個無聊又坐在這裏數從你頭頂遊過的魚兒,所以我今天出去多拍了一些照片回來,這樣你就可以多解解悶。”駱駝很真誠地看著鄧小小說。
鄧小小接過照片,瞅瞅眼前的駱駝,居然低頭笑了,她一邊慢慢看著照片一邊說:“沒想到你這麼心細,雖然你看著很粗俗狂野,但辦起事來卻如此細膩。”鄧小小抬起頭,雙眼泛起淚花,盯著憨厚樸實的駱駝繼續說道:“謝謝你,這些年來如果沒你的陪伴,我真不知道該如何呆下去,你給我拍了那麼多照片,每回拿來的都不一樣,就算這個城市再大,你也該拍完了。”
駱駝有些害羞地低頭笑語道:“這個城市拍完了,我就到別的城市去拍,這個國家拍完了,我就到國外去拍,隻要我活著,就一直為你拍下去,永遠不會讓你感到枯燥。”
鄧小小聽到駱駝的這番話,本來忍著的淚花一下湧出眼窩,她很想伸出胳膊去抱抱眼前這個男人,但她又怕自己的小小舉動給這個男人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無奈她隻能扭過頭偷偷擦掉眼角的淚痕,咬了咬嘴唇,忍著沒讓自己哭出來。
駱駝似乎看出了什麼,他抓住籠子的欄杆有些緊張地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我哪裏惹你生氣了?”
鄧小小哽咽道:“沒有,是我心裏突然覺得在這個世上還有一個人能如此關心我,我很開心。謝謝你,駱駝。”
駱駝聽到鄧小小這麼說,不好意思地急忙扭過頭來,躲避開她的眼光,木訥地說道:“隻要鄧姐你開心,我就開心,這都是我自己願意做的,你不要太在意。”
鄧小小看看駱駝不再說話,她扭轉身體與籠外的駱駝背靠背的隔著籠子的欄杆靠在一起,手裏拿著駱駝拍的照片一張一張翻看起來。
照片拍得都很美,每一張都很用心,有爭相競豔的花朵,有廣場上追逐嬉戲的孩童,有天空中隨風起舞的風箏,也有枝頭歡蹦的小鳥。鄧小小就這樣一張接一張體會著外麵的世界,一張接著一張感知著自由的天空和新鮮的空氣。突然一張照片讓她停頓了下來,照片上是一家店鋪,牌匾上麵寫著“海普伊珊銀莊”,而讓她停下來的是站在門外好像在送客人的那名女子,如果她沒有看錯,該女子的胸前的胸卡上寫著“伯賞伊”三個字。
“伯賞伊?”鄧小小有些激動地立馬轉問道:“駱駝,這張照片你在哪裏拍到的?”
駱駝接過照片瞅了瞅說:“好像是東城的一條小街上,當時看她特別美,就隨手拍了下來,怎麼了?”
鄧小小拿回照片又仔細看了看,然後對駱駝說:“我拜托你幫我辦一件事吧。”
駱駝爽快地說道:“你說吧,我肯定幫你辦。”
鄧小小看了一眼駱駝,伸過手在他耳邊輕語了幾句,駱駝有些疑惑地看看她,但還是點點頭答應了鄧小小,他接過照片起身離開了玻璃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