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分不清楚夢境與現實的年紀,校園霸淩還是出現了。
爸爸給我買了一盒新水彩筆,帶到學校,那個女孩說班級所有的好東西都要放到她桌子上,最後那一盒水彩筆理所當然的成為了她的。
美術作業本帶回了家,爸爸很疑問說:“明明給你買了水彩筆,為什麼都是黑白畫?”。
膽小怯懦的我支支吾吾不敢說出實情,在爸爸的威逼利誘下說出了實情。爸爸給我寫了一張紙條,讓我交給那個女孩,由於害怕我還是沒敢,爸爸來了學校,幫我要回了水彩筆,像個英雄。
最後老師點名批評了我,說同學之間的小事不要動不動叫家長,我甚至不敢為自己辯解。
理所當然,被帶頭孤立了。她不讓班級裏的其他同學和我說話,不讓和我玩。
路人甲:“給你說那個老師把兵寫錯了,少寫了一點,還寫了兩個”。
路人乙:“就這還當老師呢”。
突然出聲的我:“那個是乒乓球的乒乓”。她兩個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後走開了。
“喜歡弟弟還是妹妹呀?”,姑姑問道。
“喜歡妹妹,可以給她梳頭發,穿漂亮衣服。”,我不假思索的說道。
“可是弟弟也很好,男孩子力氣大,將來長大了可以保護你。”姑姑摸著我的頭說道。
爸爸媽媽給我買了好多零食,說她們要去醫院幾天,外婆來了我家,照顧我。
後來弟弟出生了,小小的一個。
“哇!居然和人長得一模一樣!”,表哥們發出了驚歎(比我大一兩歲)。
感覺弟弟的出現分走了爸爸媽媽的愛,有點難過,感覺自己是多餘的那個,好難過,好悲傷。可是他小小的手拉著你叫姐姐的時候,會莫名的開心。
會每天在路口等你放學回家,“姐,你回來了,我們一起玩吧”。
在一個平常又不平凡的周末,意識到了超人和凡人的區別。
“走,姐姐帶著你去爬樹。”,悲劇發生的前兆。爸媽不在家,我們拿著一個小木梯出發啦,不出意外還是發生了意外。
“我們可以借著梯子爬上樹的分叉處,學超人的經典動作”。
弟弟害怕沒敢上,於是乎,在我鬆開手的瞬間,從樹上掉下來了。腳麵上鼓了一個大包,鄰居幫忙聯係到了媽媽,五個腳趾頭全部脫位。
來到了接骨大夫的家,在我鬼哭狼嚎的叫聲中,五個腳趾頭接上了四個。大夫讓我把左腳踩在地上走著試一下,看哪裏有沒有疼的地方。由於腳小拇指在旁邊走路的時候,也用不上什麼力,走了兩步,試著沒有什麼不疼的地方。就回家了,當時並不知道,以為五個都接上了。
幾天後,發現走路還是隱隱的疼,腳不能長時間的站立或者使勁踩地麵。最後在媽媽的陪同下去醫院拍了片子,打了石膏。俗話說傷筋動骨100天。每天腿上打著石膏,感覺哪也去不了,有點要瘋狂。
由於是六年級最後一學期要小升初,最後去了學校。可是上洗手間和中午吃飯就很不方便。在這個時候,一個小姐妹出現了,經常扶著著我去洗手間,中午幫我打飯,甚至幫我洗碗筷,這一幫就幫到了拆石膏的時候。每每想起就覺得十分暖心。
母親在我拆完石膏後給了我零花錢,告訴我說人要懂得知恩圖報。於是乎我決定給她買雪糕,可是她真的好善良呀,我把雪糕給她,可是她拒絕了。
“除非你的班裏每個人都買,否則我不會要的。”她說這個話是為了讓我放棄用東西報答她的念頭,她想著我的零花錢肯定是有限的。最後呢,我給班裏的每個人都買了一個棒棒糖,感謝大家在我骨折期間對我的照顧。她在得知我給班級每個人都買之後接受了。真的是一個很善良很善良的女孩。在小學畢業之後的暑假,還去她家玩了幾天。
月亮出來了,星星登場了,躺在床上聽外婆講故事。
“外婆,你要是有法術,你打算做什麼”。
外婆說:“變一雙翅膀,飛到樹梢上,飛到更遠的天空上”。大人也有大人的煩惱。
“媽人活著這麼累,為什麼要活著?”。
母親愣了兩秒說:“因為可以看明(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