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鎖在審訊椅上,嘴巴被迫張開,接受男人帶有濃厚官能性的深吻,津液無法控製地從嘴角淌出,在空中拉出亮晶晶的淫靡的長絲。
一直努力地頑強不屈,但是……
口腔裏隱藏的敏感帶,似乎被不可思議地挖掘出來了。
粗暴地撕扯吮吸張恆不斷抵抗的舌頭後,反復執拗地用舌尖舔舐口腔內側的黏膜,男人的吻,明明談不上一點溫柔,可微痛中產生的酥麻感,竟像被人打了興奮劑一樣,無法控製地傳遞到神經末梢。
張恆胸膛的起伏,漸漸激烈起來。
不禁更加悲憤……
「嗚嗚!」
過分!
「嗚嗚嗚!」
臭條子!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別舔那裏!不許舔那裏——!該死!老子被你吻硬啦!
漫長的吻彷彿持續了一個世紀,張恆覺得自己已經被憋死個十次八次了,才重新得到呼吸的機會。
腦子被吻得發脹。
男人終於意猶未盡地放開他的唇,退後了一步。平日裏英明神武的張老大還直著眼,一臉發懵地瞪著那張端正英氣的臉。
好半天,終於張口……
「靠!」
「靠!」
「靠!我靠!」
如今,也隻有這個鏗鏘有力的字,能發洩張老大胸膛中蓄滿的鬱悶一二。
狠狠地「靠」了好一會,他才喘著氣,充滿兇狠的視線,投射到雖然一臉冷靜,但眼神顯然充滿惡劣的玩味的男人身上。
如果遇到這種事的,是一個普通人,那一定會出現普通人的反應。
例如覺得很震驚,很屈辱,很不解,哭喊著你是警務人員,你怎麼可以濫用職權,強吻純潔天真的青春男子?
但是,張恆不是普通人。
張老大絕對是青春男子一枚,但絕對不純潔,更加不天真。
跟著策哥打滾江湖十幾年,風裏來雨裏去,見多識廣,一個吻算什麼?就算對方不是妞,是個五大三粗的男人,但江湖兒女多豪放,嚐點新鮮又何妨?
和男人接吻,不是問題。
問題是……
「姓洪的!你精蟲上腦啊?男的女的你分不清?吻什麼吻啊!老子的嘴是你可以隨便吻的嗎?」張恆殺氣騰騰,興師問罪,隻可惜手腕繼續銬著,不能揮舞雙手,「把老子給吻得興奮了!你善後啊!」
「你要我怎麼善後?」男人保持著低緩的語調,「說吧。」
張恆一愣。
你還真答應?
不對勁,這事,有點詭異……
「怎麼?啞巴了?我都保證願意善後了,你不敢說啊?」先前的譏諷,男人果斷丟回張恆臉上。
因為態度極淡定,所以譏諷的力道,似乎更大了。
張恆眉頭豎起來。
江湖上做老大的,寧可挨刀,不能丟臉,如果被對方一句話就堵了回去,以後怎麼帶領小弟在千軍萬馬中打拚?
不行!
要保持氣勢!
「口氣很大嘛,是不是我說要怎樣,你就肯怎樣啊?」張恆哼一聲,「好啊,你雖然是個男的,不過吻技還算過得去,舌頭很靈活。既然你把老子吻硬了,老子就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幫老子吹簫。」
發覺男人的沉默,張恆嗤笑。
「幹嘛?不願意啊?對啊,妓女吹簫還要給點體力錢呢。這樣吧,你要是幫老子吹簫,今天這裏的事,老子就原諒你。出去之後,不會找十個八個律師團告你濫用職權,猥瑣良民……喂喂喂!你幹嘛?!」張恆得意洋洋的奚落,忽然摻入了一股驚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