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像看著傻子一樣,詫異的看著秋蘭:我沒有什麼要解決呀?我家阿偉得了癆病,天天咳血,咳大灘血。你沒看見,不知道多嚇人。再不送醫,他會咳死的!
歪頭叔挺好的呀,他願意借錢給我,我讓他睡,幫他解決生理需要,也是我自願的,我想報答他……
啊?
聽了春草的奇葩理論,秋蘭震驚不已,一屁股跌坐在地,尾巴骨摔得生疼。
秋蘭也看著傻子一樣,眼睛都瞪圓了道:“春草啊,你就借他幾百塊,借了要還的。歪頭佬就想睡你,他說睡你,你就答應他呀?我看你都哭了,你就不是自願!”
忽然間,秋蘭腦子裏轟的一聲,像是有什麼炸開了。自己這麼做,說是幫春草討公道,可是,春草壓根就不想提這事,也不需要她討公道?
難道她是什麼拿耗子,多管閑事?
“我哭,是高興,是激動的意思,不是我不願意。歪頭叔,他是好人,他很照顧我。村裏這邊,隻有他肯借錢給我。而且他床上功夫可以,我也有需要……秋蘭姐,我不想跟你談這個……”
說完,春草自己都不好意思了,羞得臉蛋子燒得厲害,火辣辣的,小心髒也怦怦跳。
又疑神疑鬼,害怕有人隔牆有耳,給有心人聽了去,到處去廣播她的緋聞。
這麼想,春草像驚弓之鳥,掉頭就走。
秋蘭心說,反正管都管了,得有個交代。她是婦女主任,做事要有頭有尾。
一咬牙,再次把春草截胡住,苦口婆心的勸:春草,歪頭佬是饞你身子,他不是真心對你好,是趁人之危!
你別害怕,我跟歪頭佬談好了,他願意賠償你,保證以後不再糾纏你,更不敢威脅你就範。你報個數,看賠多少合適?
春草還在搖頭:不,我不能拿這種錢,這是昧良心的錢……歪頭叔是威脅過我,可我也吃飽了呀!
你還吃飽了,天呐!
秋蘭臉紅了:歪頭佬說了,他願意賠你這個數!
比出兩根手指來。
春草一哆嗦:兩百?
對她這種窮叮當的家庭,兩百可是大錢。那年月,普通的打工人,月薪隻有四五百。兩百塊,頂一個工人半個月的工資。
秋蘭笑了道:兩千!有兩千塊,你男人什麼病看不好?如果你真心救阿偉,你就大大方方,收下這筆錢!
啊?
春草嘴巴張大,杏眼溜圓,小臉蛋寫滿不相信:秋蘭姐,你騙人的吧?歪頭叔願意賠這麼錢嗎?
“歪頭佬就在我家裏,我人贓俱獲,他敢不賠你,我有的是辦法治他!”
見秋蘭說得有鼻子有眼,春草就低下頭去,下巴低得頂胸口了:那,趕走歪頭叔,我男人是有錢看病。那我呢,我怎麼辦呀?
夏日裏,天黑得晚,春草臉紅欲滴,一副嬌羞的模樣,卻看得分明。
秋蘭看她忸怩,她也看不懂了:你拿到賠償,歪頭佬不敢騷擾你。你跟阿偉好好過日子,什麼叫你怎麼辦?
見她提阿偉,春草左右環顧一圈,確認沒人後,這才嬌羞著,咬住秋蘭耳朵:“阿偉病成那樣,醫生說了,他不能睡我的。
我嫁到他家,幾年了,一直守活寡。我那方麵的需要很大,沒有男人折騰,我活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