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誰也不敢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畢竟,世人都畏懼死亡!
害怕痛苦與折磨…
也不是誰都可以撐的過五髒俱焚的痛苦,承受的住每半月一次的至暗時期。
但這傳言,卻是實實在在的動搖了無鋒在江湖上的威懾力,許多屈服於無鋒的門派,開始蠢蠢欲動,心思動搖…
在陰暗靜謐的無鋒總部,點竹自然收到了消息,桌子上的藥碗被掃落在地:“去查,這傳聞是從哪裏傳出來的。”
“是!”寒鴉陸退下,上官淺蹲下身子撿著碎了的碗。
點竹神色微動:“讓下人收拾便是,你再去煎一碗吧!”
“是!”上官淺端著托盤和瓷器碎片離開了首領的房間,手指被瓷片劃破,但轉身時,那嘴角的笑和眼中的暗喜,藏都藏不住。
點竹看著上官淺的背影,不由想到了那年竹林中的少年,眼中閃過陰狠,你看到了嗎?你的侄女被我養的很好,亭亭玉立,心狠手辣,她眼中的野心,和當年的我一樣!
點竹不由瘋狂大笑,她本是清風派的大師姐,奈何她愛之人,卻愛上了她的師妹,多麼可笑!
她點竹得不到的東西,這世間,誰也不能得到。
既然那人不愛她,那她便滅他滿門,還要養著他的侄女,讓她喚自己,師父!
孤山派,瞧瞧你唯一的後人,滿手血腥,野心勃勃,你不是自詡名門正派,隻可惜,你的後人,卻是無鋒!
還有宮門,她一個也不會放過!那幾個老頭迂腐固執,將她師父趕出了宮門,她便要看看,宮門在無鋒手下,還能撐到幾時!
十年前那般情況,竟然都沒有用出無量流火。
這麼多年,既然選擇了沉默,那就在沉默中死亡吧!
江湖,是無鋒的,宮門,也將會是無鋒的!
點竹點燃了房間中的安神香,近日,她的頭疼越發嚴重了。
“來人,傳寒鴉拾!”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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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鴉拾怎麼說?”宮遙徵裹的嚴實,坐在藥房的暖爐旁,烤著手,詢問寒鴉伍。
“回二小姐,寒鴉拾說,點竹身體裏的毒一般人都察覺不出來,想問問二小姐這毒的名字。”寒鴉伍邊給暖爐添著碳,邊回道。
“這可不能告訴他,你讓他在合適的時機,告知點竹,她中毒的事情,最好,在首領大會上。”宮遙徵將烤暖的手貼在臉上,舒服的眯起了眼。
“可是,那樣不就把上官淺暴露了嗎?”寒鴉伍有些不解。
“那你就小瞧上官淺了,她自有應對,隻管照做便是!你們無鋒不是有一種手段,叫,主動暴露嗎?”宮遙徵看向寒鴉伍,顯然覺得寒鴉伍是不是在宮門待久,退化了。
寒鴉伍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不瞞二小姐,那些考核我就沒合格過。”
“那你是怎麼當上寒鴉的?”宮遙徵著實沒想到。
“我武功高,比武總是第一,還有寒鴉拾那個廢物,有時會給我傳紙條,我會在比武的時候護著他點。”寒鴉伍提起寒鴉拾時,想起了在訓練室,寒鴉拾給他傳答案時候的樣子。
寒鴉拾比他矮了一個頭,身形瘦弱,像個廢物。但是不得不說,腦子是好使的,知道找他庇護,不至於在一月一次的比武時被第一個刷下去。
每每場上隻剩下他們兩人時,他就會主動認輸…
宮遙徵見寒鴉伍似乎陷入了回憶,頓時八卦之魂熊熊燃燒。
“說說唄,你和寒鴉拾的故事!”宮遙徵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來一把瓜子,嗑了起來。
“我和那個廢物能有什麼故事?”寒鴉伍皺眉,一臉不情願。
但看著二小姐的表情,寒鴉伍默了…
“真要說的話,還真有,我進無鋒時,他已經在無鋒很久了,那個廢物陰暗的很,平日裏也不說話……”
房間的暖爐燃燒著,伴隨著咯吱咯吱的嗑瓜子的聲音,以及寒鴉伍如同說故事一般敘述的聲音…
窗外的雪漸濃,似乎回到了那個大雪紛飛的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