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明日執刃繼任大典,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宮遠徵接過宮尚角遞來的茶,眼睛亮亮的,小狗一般的等待分配任務。
宮尚角嘴角不由揚起,有些好笑:“不過是一個形式罷了,由長老院操辦,你穿一身得體的衣服便好。”
宮遠徵有些失望,眼眸微垂,但想起明日哥哥會穿上執刃服,他還是有些激動。
“對了,你姐她今日,沒說什麼吧!”半晌,宮尚角還是開口問道。
“我姐她什麼都不記得了,昨天的事,純屬意外,哥哥不會怪姐姐吧。”宮遠徵覺得,他哥應當不是那般小氣的人,他姐醉酒無狀,調戲了他哥。
他哥沒有當場生氣,現在應當也不會事後算賬。
宮尚角聞言微怔,遠徵可能是誤會了什麼,但還是開口道:“不會。”
宮遠徵鬆了一口氣:“但是姐姐還記得哥奪了她的酒杯,明日大典,她可能不會來了。”
“不來便不來,最近天氣愈發寒冷,萬一得了風寒,受苦的還是她自己。”宮尚角話是這般說著,但是眸底卻閃過一絲黯然。
宮遠徵看他哥這個樣子,喝茶的手微頓,目光落在他哥握著茶杯微微發白的指尖上。
哥哥他,是想讓姐姐來的吧!
正想著,房間的門被打開,慕容苓端著糕點走了進來,嘴角勾著笑。
但在看到房間隻有宮尚角和宮遠徵時,腳步微頓,有些失望:“二小姐沒來?”
宮遠徵微微轉頭看向她,目光落在她手上的點心上,這慕容苓是不是對他姐姐太上心了點?
“我姐來沒來,與你何幹?”宮遠徵眉頭微蹙,收回目光,語氣帶著嘲諷。
“遠徵弟弟平日裏和二小姐形影不離,今日怎麼獨自來角宮了?”慕容苓走上前,將糕點放到茶桌旁的台子上。
“我姐畏寒…我和你說這些做什麼?還有,誰允許你喊我遠徵弟弟了?隻有我姐和我哥才能喊我弟弟!”宮遠徵一臉不悅的看向慕容苓。
雖說已經知道慕容苓是哥哥的表妹了,但怎麼看她還是不順眼。
她好似,在有意無意的模仿著姐姐,讓他覺得東施效顰,令人厭惡。
慕容苓聞言,也不惱,淡笑著:“原來二小姐畏寒啊,我這邊有個偏方,可以給二小姐試試。”
宮遠徵冷哼一聲:“哼,班門弄斧!”
宮尚角微微挑眉,不置可否。
慕容苓頓覺無趣,正要離開…
“慢著!”
慕容苓腳步微頓:“徵公子有何吩咐?”
“將你的糕點帶走,醜死了!”宮遠徵毫不客氣的嘲諷道。
慕容苓轉身端起糕點:“是嗎?可是…二小姐說很好吃呢!”
“你!”
還不待宮遠徵發火,慕容苓已經端著糕點離開了……
“哥,她若不是你表妹,我定然毒死她!”宮遠徵一臉鬱鬱,顯然被氣的不輕。
宮尚角放下茶杯:“是我表妹也無妨,她若是惹了你,不用手下留情。”
宮遠徵不由抬眸看向他哥,嘴角緩緩勾起:“既然哥哥這麼說了,那她該小心著,千萬別犯在我手上!”
宮尚角有些寵溺的看著宮遠徵,無奈的搖了搖頭。
慕容苓從角宮房間出去後便要往徵宮去,剛到門口,就被守衛攔住了,隻好作罷!
在宮門上下忙碌著執刃繼任大典時…
洛陽城中卻是人心惶惶,朝中曾經與無鋒有聯係的官員被一個個抓了出來,滿門抄斬!
而二十年前將軍府的案件,也被人翻了出來,無鋒聯合朝廷中人,構陷忠良,便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小皇帝看著送上來的奏折,眸中帶著熊熊怒火:“無鋒竟然從二十年前就開始蟄伏在朝中了,江湖與朝廷,從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既然他先越界了,就別怪朕,不講規矩,來人…”
朝堂之上波雲詭譎的氣息彌漫,而江湖之中,也掀起了滔天巨浪…
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傳聞,說是無鋒控製各門派的半月之蠅,實際上是宮門的蝕心之月,隻要撐過去月蝕,便可以擺脫無鋒的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