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選親,宮遙徵的語氣沉了下去。宮門選親,是一場十年來的大變局。
她不想讓電視劇的一切重演,宮門死傷慘重。遠徵弟弟心裏,又怎麼會好受?
宮遙徵看了看身旁的宮遠徵,已經從當年的小豆丁長成了翩翩少年郎,正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如同一隻好奇的小狗一般。
宮遙徵不自覺的摸了摸宮遠徵的頭:“我總覺得,宮門選親,會是一件很冒險的事情。這親,非選不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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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選不可!”
長老院,議事廳中,花長老語氣堅定。
執刃宮鴻羽此刻坐在執刃的位置上,宮尚角和宮喚羽在下首。
三位長老並排坐在長老的位置上,氣氛有些凝重。
“可是,這些年無鋒對宮門的刺探和圍殺從未停息,貿然選親,勢必會成為無鋒的突破口。”宮尚角的聲音在議事廳中顯得格外清晰。
月長老的聲音平穩,帶著讓人心安的沉靜:“尚角說的沒錯,但是二十年一次的選親,是宮門的規矩。”
“尚角,你和喚羽如今將近而立了,宮子羽也將要及冠,宮門本就子嗣不豐,宮門女子又不利生育,選親之事,是大事,並非兒戲,也不是想推遲便可推遲的。”
“尚角知曉了,但憑長老院和執刃定奪。”宮尚角知道此事沒有轉圜的餘地,便也不多說了。
“那便這麼定了,明年冬日,宮門選親。有些事,要早些準備的好。”
宮遙徵隻是讓他嚐試一番,既然不行,也沒必要多加阻攔。
“說起子羽,他今日去了哪裏?”花長老突然想到了什麼,剛剛長老院開會,滿宮門的找他,都沒有找到。
宮遙徵和宮遠徵去舊塵山穀這事,是得了執刃同意的,這宮子羽?
這時,一個守衛走了進來,在宮鴻羽耳邊耳語了什麼,宮鴻羽怒目而視。
“這小子,將他給我抓回來,關禁閉!”
“是!”
守衛退了下去,會議也散了。
宮喚羽上前,和宮鴻羽走到一處:“父親,莫要生氣,氣壞了身子,子羽弟弟他隻是……”
兩人越走越遠,宮尚角則一人回了角宮。
舊塵山穀的喧鬧的人群中,格格不入的出現了一隊宮門守衛。
夜裏寒涼,宮遠徵剛準備帶著宮遙徵下去,就見到守衛浩浩蕩蕩的往…萬花樓的方向而去。
宮遙徵有些疑惑的看著守衛:“他們這是?”
“還用問,肯定又是去抓宮子羽。”宮遠徵撇撇嘴,一臉嫌棄的說道。
“姐,別管他了,夜深了,該回去了。”宮遠徵說著便要帶宮遙徵走。
“我想走走。”
“行!”
宮遠徵將宮遙徵從摘月樓頂帶下去,身上的大氅被風吹起,安穩的落地。
宮遙徵回頭看了看萬花樓的方向,對上了一個守衛的目光,那守衛衝著宮遙徵微微點頭。
宮遙徵放下心來,隨著宮遠徵往宮門的方向走去。
走至一半,宮遙徵停下腳步,宮遠徵疑惑回頭:“怎麼了?”
“花燈不見了!”宮遠徵看向宮遙徵的手,原本手上拿的小豬花燈此刻不見了蹤影。
“丟哪了?我去拿。”
“我也不知道,回去找找吧!”宮遙徵說著,轉身就往集市的方向去。
走了兩步,一回頭,就見宮遠徵並沒有動作。而是抱臂站定,頭微微歪了一下,笑看著她。
眼中滿是,先說清楚,剛剛你就不對勁。
“姐姐,你又有事瞞著我!”宮遠徵笑著,笑意卻不達眼底,眼中滿是控訴。
“快回去,不出意外的話,今晚有條大魚!”宮遙徵來不及和宮遠徵解釋,拉著宮遠徵就要走。
用力一拉,沒有拉動,宮遠徵勾唇一笑,月光打在他的臉上,身形一動,帶著宮遙徵就回到了集市。
站定,宮遙徵再一次對遠徵弟弟的輕功刷新了認知。
宮遙徵和宮遠徵迎麵就見到了被守衛扣押著,搖搖晃晃的,一看就醉的不輕的宮子羽。
他的雙頰微紅:“我當是誰,原來是徵公子,和…嗝…二小姐啊!”
宮子羽意識不清,身上還帶著獨屬於萬花樓的脂粉味,讓宮遙徵下意識的離遠了一些。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鋒利的短箭朝著宮子羽襲來,在眾人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宮遠徵手中飛刃微動,將短箭攔截了下來,兵刃相接,碰撞後齊齊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