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尚角伸手摸了摸宮遠徵的頭:“沒關係,我們慢慢學,就算學不會也沒關係,以後,你就是我弟弟!我保護你!”
“可是,我們不是一個爹爹,我也是你弟弟嗎?”宮遠徵有些疑惑,抬眸詢問道。
宮尚角眼中滿是鄭重:“你隻要姓宮,你就是我弟弟!”
“可是,你不是有自己的弟弟嗎?我來了,他不會生氣嗎?”宮遠徵想著,若是姐姐突然認了個弟弟,自己肯定會生氣的吧!
“他…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不會回來了。”宮尚角的眸子一瞬間泛紅,他極力控製住自己聲音中的哽咽。
宮遠徵哪裏見過這陣仗,他連忙安慰道:“你別哭,我做你弟弟好了。你教我武功,我會認真學的,以後我也保護你。”
“這裏沒刀,我回徵宮把我的刀拿來,你在這裏等我哦,我馬上就回來。”
宮遠徵跑遠了,氣喘籲籲的回到徵宮,拿出自己的桃木刀。
再回到庭院時,已經不見了宮尚角的身影。
他有些落寞的垂下了腦袋。
忽然,一隻大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驚喜的回頭,宮尚角蹲下身子,手中拿著一把短刀:“既然你願意當我弟弟了,那做哥哥的自然要給你一個見麵禮。”
宮遠徵接過短刀,細細的描摹著短刀上麵的花紋:“這把短刀真好看!給我了嗎?”
“嗯,送你了!以後一定要好好學武,這樣才不會被人欺負。”
“好,但是,既然你送了我禮物,那我要回什麼禮物呢?我現在,好像什麼都沒有!”宮遠徵垂下了眸子,爹爹死了,姐姐昏迷了,他真的什麼也沒有了。
宮尚角看著這樣的宮遠徵,心中抽痛,他一把將宮遠徵摟進了懷中,淚水盈滿了眼眶:“你已經給了我最好的禮物了。 ”
整整一下午,小小的少年在宮尚角的指導下,用著桃木刀,一點一點的學會了之前宮尚角舞的那一套動作,雖然笨拙,但是像模像樣……
臨近午時,宮遙徵在溫暖的被窩中睡醒了,摸了摸身側,已經沒有小小少年的身影。
她稍稍有些驚訝,但隨即皺眉,小孩子不睡覺可會長不高的,看來以後要監督他好好睡覺,可不能再晚睡早起了。
昨夜的秉燭夜談中,宮遙徵了解到了原身是個什麼樣的主了。
總結下來,那簡直說是缺根弦都不為過,小小年紀,癡迷藥理,本該是年少愛玩的年紀,她卻整日裏泡在藥房裏。
對外界的一切都毫不關心,對於宮遠徵這個弟弟也是愛搭不理,隻有在看到爹爹屍體的時候流下了淚水,然後暈了過去。
宮遙徵覺得,宮門中人果然一個個都天賦異稟,宮子羽過目不忘, 宮尚角武功高強,嗅覺靈敏,生育……額,這個暫時不論,宮遠徵是個毒藥天才,宮紫商研究火藥,而且情商超級高,後山的月公子醫術超高,雪重子葬雪心經長生不老,返老還童,就連天天被花長老說愚鈍的花公子最後都研究出了山摧。
解毒有宮遠徵,治病月公子,打架賺錢布局有宮尚角,火藥有宮紫商,再不濟還有花公子。
所以,有她什麼事?
她可以安心擺爛了!她不明白原身那麼卷做什麼,她可做不到和原身一般整日裏泡在藥房中。
況且,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至少這十年,她可以躺平了!
宮遙徵如是想著,便出了房間,剛走了沒幾步,便看到徵宮大殿外的台階上坐著的兩個人,宮遙徵的眼睛微亮。
這劇情她熟啊,宮尚角安慰宮遠徵,沒想到竟然在今天!
但是自己還是不要打擾他們兄弟培養感情了吧,畢竟自己這個準備擺爛的人,以後還得靠這兩人養活。
剛轉頭欲走…
就被一聲姐姐喊住了腳步。
宮遙徵攏了攏身上的披肩,轉身:“好巧啊!這是?”
宮遙徵看向宮尚角,看著十七歲的少年模樣宮尚角,此刻的他還沒有十年後的成熟和冷厲,頭上還帶著寬的抹額,身上那淡淡的,抹不去的憂傷,讓他整個人帶著一種讓人心疼的氣息。
而宮遙徵隻能裝作不認識,鬼知道她有多激動!這可是宮門的大金主,以後能不能過上好日子,全都要靠他了!
看過雲之羽的寶們都知道,宮門以宮為姓,分為商角徵羽四宮,商宮負責暗器和武器火藥的製作,給角宮在江湖中的生意鋪路。而角宮則負責外務,與江湖上的周旋以及生意往來。徵宮負責毒藥解藥的研究,製毒和解毒。羽宮負責宮門上下守衛,四宮各司其職,才形成了這偌大的宮門。
“這是角宮的哥哥!”宮遠徵奶聲奶氣的說道,他拽了拽宮遙徵的衣袖,微微垂下了眸子。
“昨日你看到的短刀,就是哥送的!說好的,我當哥哥的弟弟,你不許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