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夜深不靜飛鳥散盡,一環不扣再起漣漪(2 / 3)

“難不成也是為了禦龍圖?”

“要是他們也得知禦龍圖的事,這活越來越難做了。本來是朝廷內事,如果再牽扯外國之人,難不成那群奪圖之人,還有通敵賣國之賊?”

段方忽的想到來時路上那群信鴿,“大哥,剛才追趕之時,我還發現幾團信鴿。著急追著幫你,我就弄下來幾隻。”

韓昌哦了一聲,和段方趕緊往回趕去,真的就在那屋簷和街上撿到十幾隻被砸死的信鴿。

看著有的信鴿身上還帶著些深入其內的碎銀子,韓昌不禁感歎:“你可真有錢。。。用銀子砸鴿子。”

段方不好意思摸摸後腦,“那身上也沒帶著趁手的物件,就剩昨兒晚上贏得些碎銀子了。”

“以後多帶點,有事往我身上砸。”韓昌苦笑著撿拾那些死鴿,卻發現隻有幾隻腳上戴著信筒,裏麵還真就帶著幾張信箋。

兩人著急打開,隻見上麵全是圈圈點點的,約莫有幾個漢字模樣。

“這是什麼玩意?”段方拿著紙條翻來覆去看著。

“倭國字吧。”韓昌仔細端詳著,雖然不是全懂,但上麵幾個字還是能懂,“ここに詐りあり,動くな”

“詐?動?”

段方聽著韓昌在那裏嘀咕著,“大哥,什麼詐不詐的?”

“糟了。難不成是咱們埋伏在源和鏢局附近的人,被人發現了?”

段方啊了一聲,“不可能啊。我都沒和劉義府說埋伏了什麼人。”

“我和他說了,告訴過他咱們會在夜裏守幾個人。”

“可是我讓弟兄們裝成了他們的仆人啊,而且什麼時候什麼地方都是我親自安排的。”

“這麼說,劉義府那邊還真是有不少能人啊,咱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

“大哥。我早就懷疑了。自從咱們去那劫鏢現場,我就覺得後腦發涼。咱們人還沒動,活人沒了,死人都死透了;大哥您在悅湖山莊,就有人夜探那裏。。。還跟著就有人死在那邊山澗裏。”

韓昌將紙條卷在袖口,“回去吧,讓弟兄們撤回來吧。看來明日咱們還得去拜會一個老熟人。”

段方唔了一聲,和韓昌從這裏分開去了源和鏢局。

拍門,進門,劉義府見著段方,麵上很是疑惑。

“段小旗?”

“怎麼樣,劉把頭,府內沒什麼動靜吧。”

劉義府緊張得搖搖頭,卻沒有多言語,隻是眼光不停地往自己身後瞟瞟。

段方跟著他進府,特意看了看他身邊,隻見幾個臉色蒼白的仆人寸步不離地跟著他們,他心裏約莫有了幾分分寸。

還沒進屋,段方突然停住腳步,直接問道:“把頭。咱們埋伏的事,就散了吧。韓大人突然改變主意了,估計今晚不會有人來了。”

這話把劉義府驚得後背冷汗直出,心內琢磨:“這是什麼情況,難道我眼神給的不夠嗎。這小子怎麼突然就把計劃給坦白了?”

“小旗。。。您這是?”

“就是算了吧。”段方吹了一聲口哨,院內那些喬裝埋伏的錦衣衛也是一愣,但口哨有令,不得不從,隻得放棄偽裝,從院內四處聚集過來。

“行了,總旗有令,撤吧。”

說罷帶著幾個錦衣衛大搖大擺得離開了源和鏢局,留下劉義府自己在那裏發愣。等他們走遠了,劉義府身旁的仆人忽然問道:“劉把頭。這是什麼意思?”

“總管,我也不清楚。。。難不成是誰走漏了消息?”

“哼。。。”那人冷笑道,“把頭是覺得咱們東廠比較好糊弄,你大半夜讓咱家幾個在這裏陪著你和錦衣衛的人演戲嗎?”

“大人。劉某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咱已經廣灑消息,連我家兄弟咱都豁出去了,哪兒還敢戲弄大人們呢。”

那人也不多言語,帶著人黑臉而去。

兩次三番被劉義堂這麼攪弄,天奕聽後真的就勃然大怒。

“東廠的臉,都被你們幾個番子給丟盡了!”

咋呼一下,正是辰時,天奕帶著人呼啦啦將錦衣衛駐紮的縣衙給圍了起來。

東廠和錦衣衛兩方在縣衙門口紛紛拔刀而向。

“譚文政!你給咱家滾出來!”左海壽在門口怒斥道。

譚鎮撫使帶著韓昌等人從府內出來,段方頂著東廠的刀尖靠上前去,“左大人,大清早的你在門前咋呼啥呢。”

“你起開。一個小小的錦衣衛小旗,還輪不到你和爺爺說話。”

“我呸。我特麼和孫子說話呢,就你一個閹貨,還敢在老子麵前自稱爺爺。”